第335頁(第1/2 頁)

蕭焉頭髮亂成鳥窩，衣服也在撕扯中，被墨黎抓得亂七八糟，他說：&ldo;嗯?沒有啊。&rdo;

梅赫：&ldo;……那就沒有吧。&rdo;

&ldo;你快對墨黎使用征伐技能。&rdo;

梅赫對他的提議很吃驚：&ldo;僱主，征伐技能對他人時一種傷害，相當於剝奪了他思考的自由和反抗的自由，您確定您要這樣殘忍的對待您的男朋友麼?&rdo;

蕭焉冷漠臉：&ldo;他不是霜黎。&rdo;

&ldo;我勸您三思，這，這不夠人道主義。&rdo;

蕭焉：&ldo;按我說的做。&rdo;

不知為何，梅赫怔怔地看著蕭焉良久，忽然笑起來：&ldo;好。&rdo;

他對墨黎使用【征伐】技能，效果立竿見影，原本歇斯底里的困獸，相被馬戲團馴服的獅子，目光呆滯、任人驅使。

看墨黎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蕭焉忽然理解了梅赫口中&ldo;不人道&rdo;的含義……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他再次進入墨黎的記憶，找到那扇窄門。

門推開，裡面是一條同樣狹窄的通道，半側著身才能透過，他艱難行進許久，兩側的肩膀摩得生疼。

看得出來，墨黎非常不喜歡這段記憶，他用窄門隔絕，防止他人瞭解，也防止自己回憶起來。

終於走到豁然開朗處，在蕭焉面前的，是一口井。

&ldo;你早就在這裡等我了麼?&rdo;身後，傳來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回頭一看，是燭焉。

每次看到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蕭焉都會感覺陌生，但這一次，他感到無比熟悉，因為燭焉身上終於有一點和他相似的氣質了。

他看起來很疲倦，很厭煩，又毫不在意。蕭焉經常受這種空虛感的折磨。

燭焉坐在井邊，側著身向下望，長發順著他肩頭滑落，輕觸著水面。

&ldo;你知道這口井的名字麼?&rdo;燭焉問，他似乎只是自言自語，很快繼續說，&ldo;神仙們叫這口井為恨海，因為它和人界相連，我貶斥過無數人，沒想到，今天輪到我了。&rdo;

墨黎張了張嘴：&ldo;我會帶你回來的。&rdo;

&ldo;無所謂了，&rdo;燭焉慢悠悠地說，&ldo;我曾在人間手植一棵月桂，它將保佑一支家族。這次我轉世為凡人，也將投胎於這家。嗯?你在哭麼。&rdo;

聞言，墨黎抬手一摸，滿手的血淚，他愣怔一會兒：&ldo;對不起，我從未想過傷害你。&rdo;

燭焉移開眼，自說自話地輕聲道：&ldo;我看過天道，我將是那個家族中最後一個生者，算是懲罰吧，親眼看著我種的樹倒下。&rdo;

他說完，不帶感情地看了墨黎一眼，向後一倒，落入井中。

極度的悲傷讓墨黎的心臟撕裂似的劇痛，他錯愕地瞪大眼，被一片鮮紅模糊了視線。努力想嘶吼，聲音全被扼制在喉嚨中。

大悲無形，只在一瞬間，所有情緒潰散，紫眸褪色，然後一點點染上金色。

君黎站在原地，眼前只有一口井。他湊近看了看，倒影中，他滿面血淚，一滴淚還掛在臉上，眼中卻沒有情緒。

記憶結束。蕭焉睜開眼，他受墨黎的情緒影響，感到一陣悲痛。

墨黎在床腳縮成一團，嗚嗚地啜泣。小孩子很好哄，蕭焉拿了兩塊小蛋糕塞到他手裡，他立刻不哭了，開始狼吞虎嚥吃蛋糕。

但吃著吃著，墨黎的動作忽然一頓，然後他的眼神肉眼可見地變化，由純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