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第1/3 頁)

&ldo;不用介紹了，彤衣姑娘，我們早就認識了吧?&rdo;

&ldo;回大夫人，是。&rdo;彤衣恭恭敬敬做了個萬福。

&ldo;那我就把話攤開了來說，我們段家，就是納丫鬟做妾，也不會迎不乾不淨的女人入府，更別說做正房了，彤衣姑娘，若你識相，還是儘快走吧。&rdo;段大夫人面色沉了下來，兀自把玩著指甲。

這下處於中間的段雲棟臉上有些掛不住，乾笑了幾聲：&ldo;原……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那……那就不用我介紹了，其實……&rdo;

一直窩在段雲棟身後頭的彤衣突然止住了他的話頭，衝著段大夫人揚唇一笑：&ldo;大夫人的話是在理，但是妾身還是有一點不明白，既然大夫人肯接納丫鬟，為何要在十五年前逼死段家的丫鬟朱衫?&rdo;

&ldo;朱衫?那是哪位?段府多少丫鬟來來去去，念頭不乾淨的多了去了，我怎會記得?&rdo;段大夫人嗤笑一聲，毫不在意。

&ldo;也是，貴人多忘事。&rdo;彤衣撇撇嘴，在下一刻，一直靜坐在旁邊喝茶的芸娘突然捂著肚子痛呼了起來，儘管她使勁壓低了聲音，卻還是能聽見難以忍受的抽氣聲。

周圍的管家和丫鬟連忙圍了上去，有狂奔去叫大夫的，也有迅速端來安胎藥的。

段大夫人心頭一緊，唸叨了幾聲才發覺了真相：&ldo;朱衫不就是彤衣的意思麼?我倒有點印象，十五年前有個不長眼的小賤蹄子半夜爬上子弈的床，嚇得他又是要養狗養貓，又是要書童陪著睡的，怎麼，你是她妹妹，來尋仇的嗎?&rdo;

&ldo;我倒是有妹妹就好了，可惜我被亂棍打斷了腿，半死不活扔到了亂葬崗，在那兒饑寒交迫中死去，我怎麼能甘心啊……&rdo;彤衣漸漸壓低了聲音，褪去偽裝外殼的她，妖異中帶著危險的味道，&ldo;真是可笑，明明只能算是略有姿色，手腳輕快的丫鬟，因為獎賞不均，就被姐妹們扒光了綁在所謂乳臭未乾的少爺床上，還被慧眼識人的大夫人認定是浪蹄子，先割了舌頭不讓辯解……&rdo;

她的衣裳化成瀰漫的黑霧縈繞，臉色是紙一般的死白，指甲尖尖泛著黑氣，就比門上青面獠牙的門神多了幾分生氣。

趕來的小廝哪見過這樣的情況，年紀小點的就嚇得腿軟在地上：&ldo;……鬼，鬼啊，救命啊……&rdo;

黃紙同佛珠不要錢地往她身上丟了過來，都被擋在無形的屏障外。

&ldo;沒有用的，我既不是惡鬼，也不是怨靈，只是地府許了我一個尋仇的機會。&rdo;

彤衣的手一吸，便抓住段大夫人的脖頸，微微使勁，向來光鮮亮麗的段大夫人便漲紅了臉，十分狼狽，喉嚨裡發出嘶嘶的聲音，不住地掙扎扭動。

&ldo;咳咳……你，你找我尋仇便是……何苦，為難芸娘……&rdo;她妝容精緻的臉皺成一團，瞧著身邊痛呼流汗的芸娘，艱難地說道 。

段雲棟一時間懵了，疼愛他的女人與他疼愛的女人糾纏在一起，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他甚至不敢相信面前前來尋仇的鬼曾經是他的枕邊人，又是恐懼，又是犯噁心。他深吸一口氣，跪下來開始衝著彤衣磕頭：&ldo;彤衣，彤衣，無論我娘做了什麼事，都請你放過我娘，衝著我來吧，我都可以接受，再說我也待你不薄，求求你了，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