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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說完,便抬手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直直朝胸口扎去。
「阿舒!!!」
「皇后娘娘!!!」
兩道驚懼聲響起時,趙承貞和毓芳都齊齊朝皇后撲去。但李慕載卻比他們都快一步,提劍將皇后掌心的匕首打掉。
「阿舒!!!」
趙承貞跌跌撞撞從御案後奔下來,因為走的太急,一腳踩到了自己的袍擺,狼狽摔了一跤。
「官家!!!」
大監忙衝過去,扶起趙承貞。
李慕載看著皇后,問:「為什麼?」
她雖是皇后,但只有皇后的虛名而已,趙承貞不愛她,只是因她孃家的事,對她多了幾分敬重而已。這一點,皇后自己心知肚明。
皇后跌坐在地上,她搖搖頭,笑容飄渺:「他是我的夫君,我願與他同進退。更何況……咳咳咳咳……」
毓芳忙上前去為她順氣,待喘息過後,她又將後半句話說完:「更何況,他這一生從未喜歡過我,若我為他死了,他便會一直都記住我的。」
趙承貞瞬間怔在原地。
毓芳頓時泣不成聲,她轉過身來,跪著向李慕載叩頭:「太子殿下!奴婢有件事,鬥膽請您容奴婢私稟!」
李慕載掃了毓芳一眼,沒動。
毓芳哀求道:「您就當是看在太子妃面上吧,求求您了。」
沉默須臾,李慕載轉身去了殿外,毓芳忙擦著眼淚跟過去。
趙承貞在大監的攙扶下,走到皇后跟前,滿面愧疚:「你這又是何必?!此事與你無關!」
皇后將手搭在趙承貞手上,虛弱笑笑:「臣妾是官家的妻,自當與官家同進退的。」
外面雨勢慢慢小了。
趙承貞的目光落在李慕載身上,李慕載立在廊下,毓芳哭哭啼啼在一旁不知道同他說了什麼,李慕載沉默須臾,偏頭吩咐了一句什麼,便帶著楊英走了。
一直下了臺階之後,李慕載才偏頭,看向楊英:「楊叔,此番多謝你了!」
十三年前,自楊英升任殿前司指揮使時,他便突然得了啞疾,之後便口不能言,只能喉嚨發出微弱的聲音。
但這次,在李慕載說完之後,他立刻行禮,聲音嘶啞道:「當年若非太子殿下,臣焉有命在!長孫殿下說這話,可真是折煞臣了!」
李慕載便沒再說客套話,他道:這裡就交給你了!」
楊英立刻稱是,目送著李慕載離開。
同康王上次的血染皇宮相比,李慕載這一次奪權卻是兵不血刃。
第二日早朝時,突然傳來趙承貞身體抱恙的訊息。緊接著,大監宣了趙承貞的口諭。大意是,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朕身體抱恙,朝中諸事一切皆交由太子決斷。
一時間,文武百官全都議論紛紛,大家齊刷刷看向趙暘。
能混到有上朝資格的基本都是人精,自李慕載歸來之後,官家利用趙暘打壓李慕載的意圖已是十分明顯了,此番又突然下了這個口諭,這事怎麼都透著詭異,眾人都在等趙暘變態。
卻不想,這口諭前腳讀完,後腳趙暘便高聲道:「臣等領旨。」
等著看熱鬧的眾人:「……」
早朝散了之後,文武百官三三兩兩朝外走。
趙承貞如今正是鼎盛時期,怎麼會病的這麼突然,還將一切都交給先前一直在被打壓的太子?!
有那敏感的,已經嗅到華京要變天了。
而徐弘禮卻不管這麼多,他現在滿心想的,都是李慕載如今已經監國了,若再進一步,那便是九五至尊了。
到時候,他不就是國丈了嗎?!
按照本朝的慣例,一般國丈都會給賜爵位的。依照李慕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