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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中另一位舉子也躍躍欲試，&ldo;我來出一聯，朝朝十月十日。&rdo;

這是個拆字聯，也極冷僻，舉子們搖頭晃腦，各自揣摩。

&ldo;哥哥四口四丁。&rdo;衛識文笑著說出下聯。眾舉子服氣地點頭，佳對。

一時，你一句我一句，一氣對下十多對。

&ldo;不要總考我，我來出個對，各位仁兄對對看。&rdo;衛識文抬抬眉，說：&ldo;筍養竹，竹劈篾，篾編籃，籃盛筍。&rdo;

眾舉子面面相覷，不禁微悸，這是個冷對，首尾兩字相同，中間的字環環相扣，不易對。茶館中靜了下來，偶爾有誰吐出一兩個字，但隨即又搖搖頭陷入沉思。

&ldo;柴成樹，樹鋸板，板釘船，船裝柴。&rdo;說話的是窗邊喝茶的姑娘，眾舉子和衛識文不由地吃了一驚。

衛識文轉過身，起身施禮，&ldo;姑娘好文才！&rdo;

姑娘只微微一笑，並不看他，俊雅的公子起身請他過來同座。觀看的人也隨著轉到這桌，那威嚴的男子到沒有不悅，只護著那位姑娘，不讓外人接近。

衛識文端端坐下，慕才之心已起，他風度翩翩地說道：&ldo;昔年十四五，志尚好書詩，被褐懷珠玉，顏閔相與期。幹軒臨四野，登高望所思。&rdo;

姑娘嫣然一笑，清澈的眸子晶亮，&ldo;懷君屬秋夜，散步詠涼天。山空松子落，幽人獨無眠。&rdo;

&ldo;欲訊秋情眾莫知，喃喃負手叩東籬。孤標傲世偕誰隱？一樣花開為底遲？&rdo;

&ldo;圍露庭霜何寂寞？雁歸蛩病可相思？莫言舉世無談者，解語何妨話片時？&rdo;

&ldo;好一個解語何妨話片時？&rdo;衛識文驚喜地說道：&ldo;姑娘雖年幼，卻滿腹好文才，小生真是佩服五內。&rdo;這抹倩影不知不覺入了他的心。

觀看的人也嘖嘖點頭。

&ldo;你以千里馬自居，想必腹中有幾份文才。如能入朝為官，你認為君臣應如何相處。&rdo;威嚴的男子側身遮住他的視線，開口問。

衛識文想了想，沉穩地回道：&ldo;君好比天上的龍，臣如天上的雲。龍吐氣成雲，龍乘著雲，逼近日月，震動雷電，變化神奇。龍使雲變得奇異，雲讓龍大顯神威，他們是相互依賴、相互寄重。&rdo;

男子臉上雖沒有什麼表情，但眼中卻露出了幾份賞識。姑娘仍淺淺地微笑喝茶，不慎滴了幾點茶水手腕上，男子忙拉過，用手巾擦乾。俊雅男子看著這一切，嘴角的笑意更濃了，衛識文也不禁有點愣住，他是她的誰？

&ldo;斌弟，出來太久，該回去了。&rdo;威嚴男子扶起姑娘，輕聲說。俊雅男子點頭，拍拍衛識文的肩，&ldo;千里馬，你就盡情地跑吧！&rdo;

衛識文臉一紅，&ldo;剛剛是小生輕狂之語，不必當真。&rdo;

威嚴男子看了他一眼，&ldo;我已當真，你想回頭也已晚了。&rdo;

&ldo;那，那也要有伯樂呀！&rdo;

&ldo;伯樂已等你多時啦！&rdo;俊雅男子笑著說。衛識文欲上前與姑娘再言幾句，威嚴男子一雙長手已把她抱進了轎中，轎簾一放，佳人再已音信。一行人出了容賢居。衛識文傻傻地看著，許久都回不了神。從此後，世上又多一份莫名的相思。

&ldo;皇后，那位舉子怎樣？&rdo;轎中，蕭鈞看著沉默不語的梅清音。為了這次秋試人盡其才，他和向斌約好了在考前親自見識眾舉子的學問，他們都不是大家，考官只能是博覽群書的皇后。他知道皇后多才，但今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