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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慶生,一家人聚聚便算。”
秦管家這才明白過來,為難道:“大公子都來問過好幾次了,城主的生辰是大事,這也未免太過……”
他還待說下去,卻被李玄磯打斷:“這有什麼?你只管照我的吩咐去辦……”他頓了頓,又道,“記得去玄天閣囚室裡看看範玄敬,好歹也是過節,送些粽子過去給他。”
秦管家唯唯稱是,退出去按李玄磯吩咐寫了帖子,叫人一一送了過去,約莫過了一個多時辰,派出去的人大都回來,秦管家聽聞所請諸人都應了邀,便忙叫人準備明日的宴席,好在之前有所準備,倒也沒怎麼忙亂。
第二日正午時分,眾人陸續來到,霍不修翁婿兩家來的最早,接著到的便是童玄成夫婦,沒多久,裴玄義也攜了兩個小妾過來,他妻子早逝,隨後便一直未續絃,只是不停地納小妾,如今身邊帶的這兩個是他近來最為寵愛的,闕金寒也不知在幹什麼,磨蹭到將要開宴才忙忙地奔來。
李玄磯還沒來得及說他什麼,裴玄義便已開口,問道:“金寒在忙什麼?怎麼這時才來?”
闕金寒吶吶地道:“這兩日手頭事情多,一時間丟不了手,總也走不開。”
裴玄義順著這話便問:“是在忙洛小丁的事情?我剛回城便聽人說這孩子的事,如今可找到沒有?”
闕金寒望一眼李玄磯,張了張嘴,沒敢出聲。
李玄磯早知裴玄義會藉機尋事,倒也不覺得意外,轉目往闕金寒臉上一掃,道:“你大師伯問你話,怎麼不答?”
闕金寒這才道:“還沒有找到,正遣人四處打聽,等上幾日就有訊息了。”
裴玄義摸摸頜下鬍鬚,搖頭冷笑:“我看這事情怕沒那麼容易,當真人家有心,不讓你找到,別說一年半載,便有十年八年,也是找不到的。”一邊說一邊去看李玄磯臉色,卻見他仍是雲淡風輕的一副模樣,眸中竟連一絲波瀾都無,不禁大失所望。
宴席設在後花廳,男賓一桌,女賓一桌,統共只有十來個人。
一時就座,裴玄義四下看了一轉,感概道:“這人真是越來越少……竟連一桌都湊不齊了。”眾人心知他話中所指,都不好搭腔,只是嚷著喝酒,大家喧譁起來,李玄磯便只當沒有聽見。
女眷那邊大都不吃酒,低聲寒暄著只顧吃飯,不多時便散了宴,丫鬟們送上子茶、糯米角黍,又都吃了些,便拿了些花草到一邊亭子裡乘涼鬥草玩。
男賓這邊因要吃酒,遲遲都未撤席,杯箸往來間,酒興酣暢。
不知不覺間已是酒過三巡,裴玄義似乎喝的有些高了,斜乜著醉眼笑道:“我這次出門聽了不少笑話……你們可要聽聽?”
裴玄義與李玄磯不合,在座諸人大都知道,心知他必不會說出什麼好聽的來,均緘口不言,只拿眼把他看著。
李玄磯淡淡一笑,道:“既是笑話,那便說來聽聽。”
裴玄義慢慢轉過臉來看向李玄磯,目光灼灼,竟再無半分醉意:“也不知是誰造的謠,竟有人說洛小丁是女子,城主你說,這不是笑話又是什麼?”
他面上微有笑意,卻是惡意的,一雙眼緊盯在李玄磯臉上,只盼從那張臉上看出些蛛絲馬跡來。
李玄磯靜靜望住他,眸中微掠過一絲驚詫之色,唇角處卻有笑意綻開:“果然是笑話,大師兄是從哪裡聽來的?”
裴玄義嘆了一聲:“眼下江湖上都已傳得沸沸揚揚了,隨便在哪裡都可聽到。唉,也不知那些人中了什麼邪?傳得是有鼻子有眼,連我都由不住要信了。”
尚悲雲忍不住插口道:“不過是些無中生有的鬼話,大師伯你也信?”
他是小輩,當著這許多人的面頂撞裴玄義,已屬不敬,李玄磯不由得皺眉,斥道:“悲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