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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按摩啊,我也學學,學會了以後天天給囡囡按,說不定哪天咱囡囡就好了呢。」
「對,咱囡囡吉人天相,肯定很快就好了。」
許遠山見妻子心情變好,忙幫著順毛,果然剛才還頹廢喪氣的佟月珍這會兒臉上已經帶了喜氣了。
佟月珍高興了,看著放在床邊的木盆,試了一下水溫,才懊惱出聲:
「你看我還沒給閨女擦身子呢,這水就涼了,老許你快去,給閨女打盆溫水來,我家囡囡最喜歡乾淨了。」
天大地大閨女最大的許遠山忙不迭端著木盆去打水了。
等到許爸打水過來,佟月珍把毛巾擰乾了,細細給閨女擦完身體,兩口子端著木盆,輕手輕腳回客廳說話去了。
客廳裡,許家夫婦正在準備晚飯,水龍頭嘩嘩開著,許遠山拿著一塊豬肉邊洗邊跟妻子道:
「今晚多做幾個菜吧,老二一家子說要來看囡囡。」
正握著菜刀「咣咣」切菜的佟月珍,忍不住「嗤」了一聲,冷笑:「他們一家子是看看囡囡的,還是來佔便宜的?上次老二家的死皮賴臉,硬是讓許柔暫時接替了囡囡鋼廠廣播員的工作,雖說是個臨時工,但是上次老二家的臨走時那喜氣洋洋的嘴臉,讓她現在想起來就生氣,劉艷紅打的什麼如意算盤,真當她不知道啊!
這劉艷紅不就是想著她家囡囡從樓梯上摔下來,醒不了了,讓許柔當了臨時工,以後再轉正好接替她家囡囡的工作!
呸,想的倒美!
佟月珍越想越氣,連帶著對許遠山也沒了好臉色。
許遠山見妻子怒了,只能摸摸鼻樑上的眼睛兒,老老實實聽訓。
與此同時,跟客廳一牆之隔的臥室裡,許家夫婦誰也沒看到,躺在雕花大床上的姑娘慢慢睜開了一雙美目。
頭疼欲裂,渾身上下就跟木頭一樣,麻木麻木的。
這是許卿醒來後的第一反應,不僅身體難受,她整個腦袋瓜也是懵懵的。
這是怎麼回事?她不是已經解脫了嗎?怎麼醒來又回到家裡來了?
難道,她這是重生了?
許卿目光投向書桌上擺著一張相框,相框裡許家一家三口在巍峨的高山下,一家人笑容燦爛,不由得激動起來。
是了,是了,她真的重生了,重生回十九歲的自己了!
這張照片,是她十九歲生日的時候,跟爸媽在泰山腳下照的!
上輩子的許卿,也是自從她十九歲那年走夜路回家,不慎從樓梯上摔下來摔下來,整整養了一個月才醒過來。
醒以來後的許卿,在一次出門時,被疾馳而過的汽車撞倒,又一次躺在了床上,一躺就是十年,這十年裡她不能動彈,也不能說話,只能在病床上躺著,聽家人朋友在她耳邊哭泣說話,這樣的日子她過了十年,終於在前幾天掙脫了病體,飛往天國。
也是在那時候,許卿才知道,原來她上輩子一直生活在一本年代文裡,在原文裡,許卿生的花矯玉軟,迤邐動人,還有位英俊貴重,前途無量的軍官未婚夫,可謂是人生贏家。
可是誰能想到,許卿這個人生贏家,偏偏是個不折不扣的炮灰女配!
炮灰許卿之所以會摔下樓梯,都是堂姐許柔在背後搞的鬼。
在原文裡,許卿的父親許遠山是從寒門飛出來的貴子,許遠山祖上三代貧農,從小就是根正苗紅的好學生的許遠山一路摸爬滾打,從一個鄉下的窮小子一步一個腳印,成了縣中學的校長,還跟縣鋼廠廠長的大閨女佟月珍結了婚,生了閨女,對於祖祖輩輩在土裡刨食兒,討生活的老許家來說,絕對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老許家祖墳冒青煙了,許家一家人自然也要沾沾光。
於是,許家老二,許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