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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場的人從目瞪口呆中緩過神來,眼看著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趕忙過來勸說。
「桂花姐,不能再打了,要是再打就出人命了。」
農場幾個做飯的大媽出來拉人,田桂花對著馬紅妮後腰又踢了兩腳,見馬紅妮疼的都不會哭了,才住了手,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道:
「陳大友你這個王八蛋!你以前就是個鄉下來的窮小子,家裡窮的連飯都不吃飽,活的連狗都不如,靠著我田家的關係你才有了今天!
你一個吃軟飯的窩囊廢,居然有膽子給老孃帶綠帽子!你等著,我饒不了你和這個小賤人!」
說完,田桂花就拎著包揚長而去。
留下陳大友跟馬紅妮半死不活的躺在冰涼的泥地裡。
倆人渾身上下青紫一片,周圍人看不下去,搬了些稻草來撒在倆人身上。
有人不耐煩:
「這倆人自作孽,你管他們幹啥啊?」
「那也不能光著屁股啊,我看了怕長針眼。」
「哎,你說到底是誰給田桂花打的電話,說他在農場裡養了騷狐狸,還說今晚上倆人在倉庫那啥
這人咋這麼神呢,啥都知道啊?」
「誰知道呢,別看著陳大友平常人五人六的,他得罪的人海了去了。
咱們農場周圍有多少隻眼睛啊,想知道這事兒也不難啊。」
「嘿嘿,也是,你說那人也夠損的,人□□裡的事兒他也能抓著。」
「誰說不是呢」
等到公安來的時候,陳大友和馬紅妮才算是像個人樣。
桃源縣這場下了十幾天的暴雨總算是停了。
不過一場雨一場寒。
大暴雨過後,桃源縣的氣溫驟然降低,這天早上,許卿一起床就感覺到了一陣冷風嗖嗖往屋裡鑽,她打了個寒戰,趕忙把臥室的窗戶關上,又從衣櫃裡翻出一件大紅毛衣來套上,整個人暖和過來才出了臥室。
廚房裡,佟月珍正在做早飯,因為這場大暴雨的關係,這幾天縣裡的糧價又漲了好幾毛錢,往常家裡早飯大多是吃白麵饅頭的。
現在一家人早上就是吃玉米麵餅子加蘿蔔鹹菜了。
老是吃這些人也不愛吃。
今天老許家改善伙食,許媽活了面,熱了鍋準備烙幾張蔥花肉餅吃,細細的白麵餅撒上切好的蔥花肉丁,再抹上豬油鹽巴,捲成張張薄餅,金黃色的雞蛋液往上頭一滾,沒一會兒許家的二居室裡就滿是香味兒。
昨天許爸買回來了一把鮮韭菜,家裡還剩下一小把,許媽烙完了蔥花肉餅,看家裡還有韭菜,就讓許爸摘洗乾淨,切碎拌上雞蛋,又炒了一盤韭菜雞蛋。
許爸買的韭菜都是老農民自家種的,新鮮無比,小小一盤擺在桌上,嫩綠的韭菜加上黃澄澄的炒雞蛋,別提多誘人了。
家裡早飯有好吃的,刷完牙的許卿喜滋滋坐在飯桌上捲了一張蔥花肉餅跟許媽聊家常:
「媽,我漲工資了,周廠長說我們廣播站工作做得不錯,以後每個月我能拿三十八塊錢呢。」
佟月珍端著碗筷從廚房裡出來,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
「真的?」
「嗯。」
許卿笑眯眯點頭。
許媽立馬樂的不行,要知道她一個工會主任一個月也不過五十來塊錢的工資,這還是當了快二十年主任才能拿到這麼些錢。
許卿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一個月能拿到三十八塊錢的工資,在桃源縣這個不算發達的小縣城裡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