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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村裡誰家不是一大家子啊,吃不上飯沒有糧食,村裡人就到後山挖野菜,回家熬野菜湯喝。
野菜吃光了,就吃樹皮,樹皮吃光了就只能那觀音土了。
許老頭年輕的時候吃過觀音土,許老太倒是沒吃過,這幾年村裡人整天觀音土啊觀音土的,鬧的小老太晚上老是做噩夢,夢見她老婆子吃不飽肚子了,家裡啥吃的都沒啦,只能吃那觀音土了。
這不雨一停,整個老許家再也沒有比許老太更高興的了。
小老太就跟翻身的鹹魚一樣,一個鯉魚打挺從炕上跳了起來扯著嗓子讓劉艷紅給她烙白麵餅子吃。
這白麵餅子要用豬油烙,還要加雞蛋加送花,劉艷紅讓許老太指使的團團轉,把許柔託人從農場捎來的話給忘了個乾淨。
吃了喝,喝了吃,許卿在火車硬邦邦的座位上窩了十幾個小時,屁股難受了就站起來在車廂裡走走,好在時間過的也快,第二天凌晨的時候,又睡醒一覺的許卿已經能透過窗戶看見遠處桃園縣低低矮矮的紅磚小樓了。
早上九點半,火車終於停在了桃源縣城的火車站口。
外面依舊是淅淅瀝瀝的小雨,許卿套著雨衣,拎著兩個行李箱背著大包哼哼哧哧下了火車,一走出火車站就看見了早早來接人的許爸許媽。
「爸媽!」
「月珍啊,囡囡!咱囡囡回來了!」
許遠山看見許卿高興的連說兩句,佟月珍看見閨女也是歡喜的直抹眼淚,夫妻倆忙迎了上去。
許卿見了許爸許媽,親熱的不行,一上去就拉著許媽不撒手了。
「媽,我回來了,你不高興啊,怎麼還哭啦?」
「高興,媽高興呢。」
佟月珍摸摸閨女的小臉,欣喜的話都不會說了。
許遠山接過許卿手裡的行李箱,看了一眼閨女就心疼了:
「閨女啊,你這是咋了,離開家這才幾天啊咋還瘦了呢?」
許媽也點頭:
「是瘦了,囡囡咱回家,媽給你燉了雞湯呢,多喝幾碗好長肉啊,看我閨女瘦的,臉下巴都尖了。」
明明胖了幾斤,臉頰圓潤的許卿:
百里之外的勞改農場,陰暗無人的角落裡。
許柔一臉驚恐地看著面前鬼魅一樣的文生,嘴裡的牙齒咯吱咯吱亂咬:
「你胡說什麼!」 文生跟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一樣,輕笑出聲:
「我說,是你把許卿推下樓梯的對不對?」
第32章
文生此話一出,許柔的脊背上就竄起一陣冷汗。
這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
當時明明只有她一個人在場的,就連許卿那個小賤人都沒看清她的臉!
她臉色煞白的看著文生,嘴裡的牙齒咬的更緊了:
「汙衊,你這是汙衊!
證據呢!凡事都要有證據!
文生!你這是血口噴人!」 文生看著色內懼然的許柔,又是一聲冷笑,一把攥住了許柔的下巴:
「我是不是血口噴人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不妨告訴你,我不僅知道是你把許卿從樓梯上推下去的,我還知道你嫉妒你堂妹,而且還暗戀她的未婚夫陸沉。
你做夢都想把許卿害死,李代桃僵嫁給陸沉。
可惜啊,終究是機關算盡一場空。
你想不想知道你這輩子的下場?
你在勞改農場改造了幾年,整天累的跟狗一樣,到最後回到家的時候,整個人都蒼老的不成樣。
你那個唯利是圖的親爹看你沒有利用價值了,就五十塊錢把你賣給了鄰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