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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英語考試全班只有三個低於八十分的，他考七十六。&rdo;

江雨馨下意識替陳明亮分辯：&ldo;那是因為他剛剛轉過來，聽力的那個裝置他……&rdo;

&ldo;雨馨!&rdo;陸佳平打斷她的話，&ldo;媽媽不是反對你交朋友，但是交朋友也要有選擇，恩澤鴻鈞都是成績好的學生，你跟他們玩得好，我非常高興的。但是明亮不一樣，他的成績實在是有些差勁，你應該跟更好的同學做朋友。&rdo;

江雨馨眼神暗淡下來，沒有出聲。

陸佳平覺得點到而止，這個問題可以打住了，只又問：&ldo;昨天是不是貪玩去了!那麼晚作業都沒有寫完，我也知道奶奶來了你心情不太好，但你是學生，要懂得調控自己的情緒，以後這樣的事情，不能再發生了，知道嗎?&rdo;

……

江雨馨無從解釋，甕聲甕氣應了。

快到幼兒園門口，陸佳平又問：&ldo;三天了，你散文寫了幾篇?&rdo;

當然是一篇都沒有寫，江雨馨完全不知道怎麼寫散文，上了好幾節作文課，她還是找不到感覺。散文又不比別的命題作文，可以發揮想像力隨便寫，散文需要更多的感悟力和平時的積累。她作文一直都是弱項，根本寫不出來。

陸佳平整個都爆發了：&ldo;江雨馨，你是怎麼回事啊你!我這麼辛辛苦苦為的都是誰?你對得起我的付出嗎?江雨馨，我平時不喜歡跟你說這些，你是我女兒，是我該承受的。可是你呢?你知道我這幾天受了多少白眼嗎?為了讓你初中能上名校，我全部都忍了，可是你呢?&rdo;

她暴怒起來就跟炮竹一樣，噼裡啪啦一大通，江雨馨的頭越來越低。

&ldo;你跟你奶奶住了這麼多天，也該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我告訴你，你爸老家全都是這樣的人，所有人都認為女人沒有，女人天生就是伺候男人的，女人連吃都配不上吃好的。江雨馨，你想回去過那樣的日子嗎?你想嗎?&rdo;

江雨馨拼命搖頭。

陸佳平吼著吼著也哭了起來：&ldo;你是我的女兒啊，從你出生開始，她就看不起你，覺得我生了個女兒，覺得你是個丫頭片子。可丫頭怎麼啦?現在都是什麼社會了，女孩也是我的寶貝。我在你身上傾注了多少心血?別人有的你也一定會有，我對你比對你弟弟還要上心，這是為了什麼你知不知道?這個社會，女人比男人難太多太多了，如果不努力，一切都是白費!&rdo;

&ldo;你不是喜歡你乾媽嗎?你總是說她是你的目標你的驕傲嗎?你這麼懶惰這麼沒用，憑什麼向她看齊?就你這樣的，壓根就不可能像她那樣成功!&rdo;

江雨馨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回家做作業，還是忍不住抽泣著。

陸佳平做飯的時候把鍋碗摔得砰砰響，嚇得江雨晨都不敢大聲說話。

晚上江雨馨還有課，陸佳平帶著江雨晨送她過去，毫不客氣的說：&ldo;先上課。今晚回去別閱讀了，給我寫兩篇八百字的散文，聽到沒有!&rdo;

江雨馨慌張的搖頭：&ldo;媽，我做不到，我寫不出來。&rdo;

&ldo;寫不出來，也得給我寫!&rdo;陸佳平回到家，空蕩蕩的家裡，碗還沒有洗，這兩天婆婆做飯，都沒有好好擦過灶臺，灶臺髒得不能看。她想要動手擦乾淨，可又覺得實在是太乏力了。

這幾天趕來趕去，沒有休息好，她睡眠不太好，平時中午有眯一下的習慣，但今天要打掃家裡的衛生，忙了一中午，根本沒有休息。

陸佳平走到茶几邊上，讓江雨晨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