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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沐溪低了頭：&ldo;對不起, 宋倦。&rdo;

&ldo;對不起有什麼用, 你能把自己賠給我嗎?&rdo;

溫沐溪覺得心理難受, 小聲道：&ldo;你如果有其他要求，我都可以補償你。&rdo;

宋倦呵的一聲笑了起來, 笑了一會兒，低下頭，走了兩步來到溫沐溪身前。

凜冽的寒氣帶著些許的煙味, 面前的人在笑，但比空氣給她的感覺更冷。溫沐溪下意識的想後退，卻被宋倦一把攥住胳膊。

他的勁兒很大，透過厚厚的羽絨服，依舊好疼。

&ldo;宋……&rdo;

&ldo;溫沐溪。&rdo;宋倦的笑意斂去，他盯著她的眼睛，咬牙帶著些許恨意。

不知道是恨溫沐溪還是恨自己。

&ldo;你為什麼……喜歡的是塗商?&rdo;

&ldo;你為什麼不能……喜歡我一下呢?&rdo;

溫沐溪整個人處於木然的狀態：&ldo;你能不能……先放開我?&rdo;

手裡的人在掙扎，宋倦另一隻按住的溫沐溪的肩膀：&ldo;別動。&rdo;

&ldo;你不是說補償我嗎?&rdo;

他的手勁大的溫沐溪一動都動不了，只能放棄掙扎：&ldo;……怎麼補償?&rdo;

宋倦的眼神忽然柔了下來，眼底有悲傷溢漫，像是一頭受傷的獅子。

聲音裡帶著哀求，軟聲問她：&ldo;我能……親你一下嗎?&rdo;

他說著，頭慢慢往溫沐溪耳畔湊過去。

溫沐溪嚇得腦袋往一旁縮著：&ldo;你瘋了嗎?&rdo;

宋倦的唇離她的耳垂越來越近，最後停在了離她臉頰一寸的地方。

他看著她緊閉的眼，緊咬的唇，轉過頭，一臉害怕又抗拒的表情，對自己忽然萌生出一種厭惡感。

這種厭惡感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烈。

宋倦，你就是這樣一個令人厭惡的人。

沒有人喜歡你，你一輩子都不配得到愛。

宋倦慢慢地、慢慢地鬆開手。

&ldo;那天，我沒想要傷害你。&rdo;

&ldo;可是我太喜歡你了，所以走了心魔。&rdo;

&ldo;溫沐溪，對不起，我以後……都不會再喜歡你了。&rdo;

他的手垂了下來，轉過身，往校外走去了。

一旁的路口處，遲康後退一步，躲在松樹後面。

她今天穿了那件漂亮的藕粉色毛衣，穿了漂亮的棉服，穿了小羊皮靴。

她懷裡抱著一顆聖誕果。

她失眠了好幾天，草稿在肚子裡打了一遍又一遍，終於選了今天一個特殊的日子，想要跟喜歡的少年表白。

遲康看著少年頂著雪往遠處走的背影，慢慢地、慢慢地蹲了下來。

懷裡的聖誕果掉到了地上，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淚。

當女孩兒真不好。

聖誕果被人撿了起來。

遲康抬頭，看到溫沐溪蹲到她身前。

&ldo;如果你喜歡他，就去追。不管結果如何，至少不會後悔。&rdo;

溫沐溪擦乾淨包裝盒上的雪，把聖誕果遞給她。

口袋裡的手機響個不停，宋倦煩躁地按了關機。

保衛科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