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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不到豬肉,還有可能被餓狼亂腳踩死。”
“你這是長別人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別把話說的那麼可怕,”汪家松似乎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勝利與失敗是同等機率,壓力與挑戰同在,現在還不到揭底牌的時候,別像個垂死的敗將。”
“你連小學生的算術都不如。”盧灼譏諷著說,“一比一,才算是同等機率。現在有三十八家人有意向投標,對嗎?是一比三十七,也就是,成功的希望是不到百分之三,失敗的陰影超過百分之九十七,懸殊如此之大,正如大人跟幼兒園小孩打架,動不動手,輸贏早就出來了。”
“玩彩票中頭獎的機率更小,不是照樣有人玩,照樣有人中嗎?”
“哭的人人山人海,笑的人大海一滴!再說,我們是賭博嗎?我們在幹傻事!正像千辛萬苦種下桃樹,等桃樹結果時,才發覺自己人生得矮,手夠不著成熟的桃子,既不會爬樹,又找不著梯子,而此時從花果山下來了一群猴子,張牙舞爪,眼睛瞪著透紅的桃子,它老祖宗都敢吃王母娘娘的仙桃,對這人間的桃子還用得著客氣麼?你為了保護勞動成果,不想讓猴子的圖謀得逞,是想跟猴子拼命,還是掄起斧頭把桃樹砍掉?”
“歪理!”汪家松沒好氣地說。
盧灼側過身,對丁之光說:“丁弟,對錢誰不眼紅?我正缺錢花呢,想從你這兒撈幾元外快,補貼家用。無奈老天不成全,我也只能急得乾瞪眼,誰讓我是這麼沒本事的人?不賺這個錢也罷,褲腰帶勒緊點,本來一天吃一斤米,改吃八兩。當然了,汪局依然信心十足,就讓他跳獨腳舞吧。我這幾天正忙得灰頭土臉,無法相陪了。”
第十一章 記者如同魔術師(6)
“死了張屠夫,不吃混毛豬!”汪家松火了。
“我剛才不是說過,切好的豬肉被群狼圍著麼?”
辯論,汪家松不是盧灼的對手。然而這種絕望式的辯論有什麼實際價值呢?它既不產生物質,也不增添人的智慧,是通篇廢話,廢話通篇!丁之光不是來聽廢話的。一扇籬笆三根樁,一個好漢三人幫,要攻城略地,還需要有一團兵。丁之光明白,要取得西際化工廠的房地產權,就必須把汪家松與盧灼緊緊地綁在自己的戰車上,失去了他倆的支援,那麼,連投標都不必去了。現在,首要的任務是喚起盧灼的鬥志。當然,普通的說教是無法讓盧灼重振精神的。他背靠在沙發上,閉目沉思了好久,對汪家松與盧灼之間的舌戰充耳不聞。許久,他睜開了眼,坐直了身子,喝了一口茶水後,決定中止兩位老哥的無聊爭辯。他用兩隻茶杯相互敲碰發出的聲音來阻斷這場辯論。瓷器碰撞的輕脆聲引來了汪家松與盧灼的目光,煩人的爭辯聲戛然而止。丁之光拿著一隻瓷茶杯,問:“這是什麼東西?”
明知故問,只有傻子才會去回答。汪家松與盧灼相望一眼,兩人的目光齊聚在丁之光手中的瓷茶杯上,不知道丁之光肚子裡賣的是什麼膏藥。丁之光說:“這是茶杯,瓷茶杯。”
這還用介紹嗎?不知為什麼,汪家松與盧灼的注意力更集中了。
“這茶杯是真正的景德鎮出產的堪稱世界一流的產品。”丁之光自言自語似的說,“它色彩鮮豔,光澤度耀眼,近看,可以當鏡子,遠看,就像是一隻純潔度特強的白玉杯子,只有具備一定身份的人才能出得起價錢買它。說它寶貴,也不確切,景德鎮的瓷器產量大,全世界各個角落都可以找得到它的蹤跡,因而,不見得有多少人愛惜它,珍藏它。如果說,這個世界上只有這麼一隻高品質的茶杯,比如講,是宋代古董,它不僅價值不貲,而且萬眾矚目,億萬富翁,高官貴族,都心癢難忍,爭著要把它佔為己有。正當陰謀倍出,爭奪戰激烈時,突然間……”
丁之光突然停頓了話聲,以加強所說的話的分量。他見老哥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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