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第2/4 頁)

，送走水敬洪的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六，王元章讓丁能通陪自己去逛一逛北京琉璃廠。這是王元章的一個習慣，由於他酷愛書法，所以，每次到北京他都要去琉璃廠文化街品品銅綠、嗅嗅墨香，或者去潘家園舊貨市場在人堆裡擠一擠，蹲在地攤前跟攤主討價還價，丁能通並未多想，親自開車陪王元章駛往琉璃廠文化街。

丁能通陪王元章從大柵欄一直走到琉璃廠，整條街一眼望去，蜿蜒曲折，古樸典雅，這裡沒有高聳入雲的高樓大廈，更沒有燈紅酒綠的歌廳酒吧，雖然看上去恬靜有餘，繁華不足，但卻是淘寶的好地方，也是文化人的消魂處。

王元章逛得仔細，一家店一家店地走，先是在寶文堂買了兩本書，後又在慶雲軒挑了幾管毛筆，最後走進了榮寶齋。

這家三百多年的老店，依舊典雅幽深，王元章駐足，面對郭沫若先生提寫的牌匾看了良久才進去，一進榮寶齋便扔出一句話：&ldo;能通，你對田黃石感興趣嗎？&rdo;

丁能通聽了這句話有些喘不上氣來，看來王元章這次逛琉璃廠絕不是為了嗅嗅墨香，難道自己陪肖鴻林給王老送田黃石的事，王書記也知道了？果真如此，王元章此次來京是借花博會新聞發布會之機，微服私訪搞調查的，難道王元章對肖鴻林要下手？丁能通想到這兒，手心頓時沁出了汗。

&ldo;王書記，我不太懂，只是聽說一兩田黃三兩金，估計很值錢。&rdo;

&ldo;圍棋你是行家，一套&l;永子&r;值多少錢？&rdo;

丁能通聽罷腦袋嗡地一響，他斷定王元章讓自己陪他逛琉璃廠一定是想透過自己的反應，確認田黃石和&ldo;永子&rdo;圍棋這兩件事是否屬實，看來有人向市委舉報了肖鴻林和賈朝軒向王老送禮的事，說不定省委也知道了，王元章要透過自己引蛇出洞啊！想到這兒，丁能通臉都白了。

&ldo;我聽說&l;永子&r;清末民初就失傳了。&rdo;丁能通佯裝鎮靜地說。

&ldo;要是明朝的呢？&rdo;

王元章問得若無其事，但丁能通聽得心驚肉跳，這時，一位老者迎上來問：&ldo;二位需要點什麼？&rdo;

&ldo;老先生，我聽說榮寶齋有一塊田黃王，可否一睹芳容啊？&rdo;

&ldo;對不起，田黃王是本店的鎮店之寶，從不輕易示人的，二位若有其他需求老朽可代勞。&rdo;

&ldo;老先生要是有時間，在下想請教個問題。&rdo;

&ldo;二位裡面請，老朽不勝榮幸！&rdo;

老先生很客氣地把王元章和丁能通請到客廳並親自沏了茶。

&ldo;看二位不像收藏把玩之人，有何見教儘管講。&rdo;

&ldo;老先生，請問一塊拳頭大的田黃被雕成佛像會值多少錢？&rdo;丁能通聽後臉都木了，心想，&ldo;王元章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來摸底的。&rdo;

&ldo;這當然要看田黃的質地了，田黃一向有上坂、中坂和下坂田黃之說，即使是下坂田黃也要上百萬啊！&rdo;

&ldo;老先生，那明朝的&l;永子&r;呢？&rdo;

&ldo;&l;永子&r;也就是雲子，若是明朝傳下來的，價值不亞于田黃呀！&rdo;

&ldo;多謝老先生的指教，打擾了，打擾了。&rdo;

王元章說完起身告辭，老先生熱情地將兩位送出門外，丁能通悻悻地跟著，心裡卻是翻江倒海的，他以為王元章會問自己點什麼，王元章卻像沒事人似的，又逛了起來。

&ldo;能通，&rdo;王元章又走了幾家店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