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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僅是我對大夥的歉意賠禮,更是我對大家道謝的心意。」風知意說著再次抬碗,「以此為敬,誠意謝謝大家以往對我的諸多寬厚忍讓和照顧。」
眾知青聽得心裡熨帖舒坦地忙抬碗回敬,「客氣了客氣了,大家同是知青,本就應該相互照顧。」
自此,大部分知青對原主的不滿,被風知意輕而易舉地化解了去。
這就算是,她為原主對這個世界做個善了吧。也為她初來乍到,結個善緣。
第二天,哪怕身體最好臥床靜養,風知意還是跟生產隊長銷假上工。
原主來了這裡差不多一個月,上工卻不足五天。而且,每次下地不僅不會幹那些地裡的活,她那身子骨更幹不了什麼活。所以至今為止,一個工分也沒掙到。
在這個年代,勞動生產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在鄉下完全靠這個吃飯生存,所以可想而知原主有多不招待見,風知意不得不勤勉些。
可一大早的跟著一大群人還沒走到地裡,就被一黑臉齙牙的農婦攔住,「陳知青,你病這是好了吧?」
風知意看了看她這明顯找茬的架勢,語氣溫和地開門見山,「嬸子可是有事?」
農婦那毛孔粗大的黑糙臉一直往風知意麵前懟,「我聽說昨兒你病好回來,又是買肉買油、又是買米買面地感謝知青大夥兒對你的照顧。可我兒子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也得有點表示?」
昨天晚上知青院子裡的事,今天一大早就傳得人盡皆知了嗎?
風知意微微後退避開對方口臭的同時,不著痕跡地掃了眼跟她一起出來的幾個知青,見賀梅心虛地往人群裡躲,不動聲色地疑惑,「你兒子?」
「你忘了?!」農婦嗓門猛地提高了好幾個分貝,「前天可是我兒子一桶水救醒了你!不然你當時可能就那麼厥過去了!」
哦,原來是那傻子。
可是,風知意眼神一寒,勾唇冷哼,「救我?!」
那眼眸清泠泠地冒著寒氣,好像直刺心底,農婦被嚇得心裡一突,頓時感覺好像有股寒氣爬上了背脊,但貪婪撐著她聲音尖銳,「怎麼?這可是救命之恩!你可不能這麼喪良心不認!」
「救命之恩?」風知意掃了眼被她尖銳聲吸引過來的圍觀群眾,想要道德綁架她?「我本是體弱之症,緩一緩,便也能緩過來。」
這個確實,原主沒什麼致命病痛,她只是油盡燈枯、壽命將近罷了。生命會慢慢地消逝,而不是突然暴斃。
那傻子雖無惡意,可他卻是奪了原主一條命的劊子手。沒有心感愧疚也就罷了,反而跑來挾恩圖報?
風知意勾唇冷笑,「可你兒子那一桶冷水,直接加重了我的病情,讓我不得不上醫院,花了好大一筆錢。」
說著,蓮步輕移地逼近農婦一步,「我本無意計較,可你非要清算你兒子的「功勞」。那我們就好好清算清算,我因你兒子那一桶冷水,所多花的冤枉錢。」
農婦聽得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風知意是要她賠償醫藥費的意思,頓時眼眸一轉,直接往地上一坐,拍腿撒潑,「哎喲沒天理了!好心救你不感恩也就罷了,還把白的說成黑的,訛詐醫藥費,這簡直恩將仇報啊!」
風知意怔了怔,打架懟人她都行,可這潑婦耍潑該怎麼整?
正當風知意一籌莫展時,一個大辮子的姑娘從圍觀人群裡擠到跟前來,「邵嬸子,你這話就不對了!現在這麼冷的天,你自己都還穿著薄襖子呢,誰潑冷水澆頭救人啊?這不是救人是謀殺吧?」
一聽「謀殺」這麼嚴重的字眼,農婦、也就是邵嬸子一個激靈止住了沒有眼淚的嚎哭,怒瞪大辮子姑娘,「你胡說什麼賠錢貨!我兒子那明明是好心!他只是不懂,以為她是中暑。」
大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