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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鎖?」她仰頭疑惑。
因為這座橫亙河面的曲折長橋上,竟密密麻麻地掛滿了鎖,多為磚紅色,再夾雜五彩,布滿橋欄兩側的鐵網,如兩條紅色的彩絲帶,於陽光下閃閃發光,亮得令人挪不開眼。
黎樗蘊著笑意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這裡是巴克小橋,又被叫□□情橋,因為上面掛著的,是同心鎖。」
貝依驚呆,緩緩眨了眨眼,「我怎麼覺得……你帶我來薩爾茨堡,就是想跟我在這掛鎖呢?」
黎樗聞言卻鬆開了懷抱,也不肯答她,徑直走過去找新鎖。
貝依跟住他不放,「你說嘛是不是?放心啦,我不會笑你幼稚的。」
黎樗默了片刻,「是。」
「哈哈哈……」貝依瞬間笑得清亮,「黎先生你好幼稚。」
黎樗手上動作一頓,轉眸來眼神警告,可惜貝依早已不怕他了。
於是他緩緩開口,細聽似有幽怨,「不是說不笑我?未婚妻?」
貝依笑聲戛然而止。
他驟然轉變的稱呼,像一支丘位元之箭射中了她的心,令她恨不能飛奔過去撲進他懷抱,這是她訂過婚了的愛人啊。
而她也確實這樣做了。
黎樗笑著任她摟緊,在嶄新的紅鎖上,刻下了貝依的姓名,「好了,輪到你了。」
貝依定神看了他遞過來的鎖頭幾秒,「你刻的是繁體字哎!好好看啊……」她愛不釋手,卻轉瞬笑容凝固。
「所以我要刻你的名字?那麼難寫!」貝依仰天崩潰。
名字難寫的某人,終究任勞任怨地承擔下了刻字的重任,只不過非要握著女孩的小手進行罷了。
鎖頭牢牢掛好,他們像每一對接受祝福的情侶一樣,將鑰匙拋進了湍流不息的薩爾察赫河。
霜凋夏綠,葉落還春,她會與他姓名相連,攜手永恆。
「回酒店?」黎樗撐著橋欄,轉頭含笑問她。
貝依眼眸瞬時睜圓。
嗯?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婚訂了,同心鎖掛了,是不是應該……
像小兔子咬住了肥嫩多汁的青草尖尖,貝依忙不迭連連點頭。
於是入夜之後,酒店床上,潔白被間,貝依輕扯睡袍,將鎖骨露得恰到好處。
誰知男人一眼未看,啪地抬手熄了燈,躺在了她身邊位置。
貝依:……
寂靜黑夜,她眼睛睜得圓亮,「我覺得吧,要不咱們開個小床頭燈?」
「點解?」黎樗疑惑,「你害怕?」
貝依張了張嘴,「是有點。」
突然怕黑?黎樗不禁正色,開了盞小燈,側身問她,「為什麼會害怕?」
貝依欲言又止,還能為什麼?尺寸不對這件事他自己不清楚嗎?問得這麼一本正經。
「我覺得你在廢話。」
黎樗忽然被懟,更加凝眉深思,「我想不出。」
貝依咬牙忍了,「那東西你準備了嗎?」
「什麼東西?」
「……」
貝依忍無可忍,拍床坐起,「durex,skyn,okaoto,你說什麼東西!」
黎樗也立時驚呆坐起。
一室寂靜。
黎樗率先勉強找回了聲音,「我,沒有打算與你在這裡……」
貝依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卻只能紅著臉強撐氣勢,「為什麼啊?」
「我覺得,」黎樗罕見不自在地咳聲,「第一次,應該……」
「應該什麼?」貝依擰著眉,應該結婚之後嗎?她眼神炯亮如磨刀霍霍似地盯著他。
「應該在家裡。」黎樗溫聲道,「太平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