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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林總。」貝依直覺這任務恐怕不易,卻也坦然應下。
不知為何,面對這位前輩,貝依並不想在工作上怯步。
她禮貌一笑準備出門,林嘉盈終於忍不住嘀咕,「真係唔知evan鍾意你啲咩(真是不知道evan喜歡你什麼)。」
貝依走在辦公區,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這般平靜。
她是不懂粵語,但她聽到了evan,那是黎樗的名字,她還聽到了鍾意,那意思是喜歡。
黎樗,喜歡……她的心怦怦直跳。
然而工作足以冷卻一切,真正上手之後,貝依發現難度不亞於大海撈魚蝦,再將它們排列組合。
「貝貝,你還有多久結束呀?要不要我們等你一起回去?」是鍾青雲發來的訊息。
貝依一看錶,居然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
「不用啦青青,我還要很久,你們先回。」
她看向昏昏欲睡的攝像們,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啊攝像老師們,我這一天都是重複的鏡頭,你們也先回吧。」
「好吧,那我們留兩臺固定機位在這,您下班記得幫忙關一下。」
貝依望向窗外,今天沒有好看的夕陽,陰沉沉的。
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呢?
黎樗此時也正想問她的動態,卻見威廉一臉嚴肅敲門進來。
「先生同太太,已經到castle了。」
黎樗面色一冷。
「回去。」
平穩行駛的車內,安靜得呼吸可聞。
威廉從後視鏡看到老闆闔目繃著下頜,緊張地捏著方向盤。
先生和太太,也就是老闆的父母,是黎老爺子的長房長子和長媳。
當年黎家紛爭水深火熱,大太太死得不明不白,老闆的父親不知是嚇得還是怎樣,把剛出生不久的老闆直接扔給了黎老爺子,自己死活不肯養。老闆的母親好像精神也出了問題,這對夫妻就直接避世,全球各地開畫廊,就是不問家裡事。
一直到黎老爺子身故了,他們才回來想同老闆緩和關係,可這二十多年的隔閡和心結,哪裡是說解就能解的呢?
因而每次先生和太太來,老闆都是一身駭人的低氣壓。
汽車到達郊外城堡時,天色已然暗沉,瀟瀟落起了雨。
威廉下車為老闆撐傘,卻只覺得黑衣黑傘黑皮鞋,都黑不過老闆陰沉的臉。
雕花大門敞開,黎樗未理沙發上束手束腳的兩人,逕自脫下大衣,行至沙發主位坐下。
「二位造訪,有何貴幹?」
黎太太試探著開口,「阿樗……」卻見黎樗掀眸望來,目光不帶一絲溫度。
黎景文連忙制止他妻子,「evan吶,我同你母親,來看看你。」
黎樗頷首,「看過了,想行先?還是客房住一晚,明早楊叔送你們離開?」
黎太太趕忙道,「evan,我們想同你,說說話。」
「eily不夠你們說話?」黎樗不為所動。
「阿敏啊,她最近學習忙得很,都不回來看我們了。」
提及小女兒,黎太太不自覺滿懷愛意的嗔怪,與待他的小心翼翼對比鮮明。
黎樗眸色更冷了幾分。
「我會告知eily看望你們。還有何事?」
「噢還有,evan你的婚事如何打算?我們在布拉格遇到了一個漂亮的小畫家,又或者你與公司那位林家小姐相處得如何……」
黎樗不發一言,目光微垂。他心念所及之處,竟都是貝依的模樣。
今日沒有夕陽,也不知道女孩失落了沒有。
貝依此刻正傻眼在公司樓下。
她剛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