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是他(2)(第1/3 頁)
“後來那輛錢豐年的車是誰開出去的?”許長生問道。
“是他。他讓我坐後排,出車庫的時候讓我把錢豐年放倒,我也彎下腰去,不要被車庫監控拍到了。”
“他把車開到哪裡去了?”
陳丹峰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我在半當中就下車了。”
“怎麼回事?”
“我之前一直憋著氣要報復錢豐年,但真的綁架了他我又有點忐忑不安了。我在路上問他,後面準備怎麼懲罰錢豐年,他說想怎麼懲罰就怎麼懲罰,反正他罪有應得。他還邊說邊笑,那笑聲我聽得毛骨悚然。
我問他不會把錢豐年殺了吧,他說那倒不會,最多把他老二割了。他似乎是聽出我語氣中有點擔心,就跟我說,我如果害怕了的話現在就下車,在下車之前打錢豐年幾個巴掌,也算是解氣了。
聽他這麼說,我正好有了臺階下,馬上左右開弓,打了錢豐年十幾個巴掌,然後就讓他停車。”
“停在哪裡?”
“到郊區了,黑燈瞎火的,我等了好長時間才叫到一輛計程車回到家。”
“計程車票還在嗎?”
“在,應該在家裡床頭櫃抽屜裡,我有個習慣留著各種車票的。”
“好,這個我們一會去核實。那這麼說後面那個人把錢豐年拉去那裡你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了。”
“你就不好奇他把錢豐年帶哪去了,怎麼處置了?”
“老實說,有點好奇,也有點擔心。”
“那你不打電話問他,他不是打過電話給你嗎?”
“我打過幾次,都是關機。但6月13日一大早,那個號碼又給我打來電話,叫我給錢豐年老婆打個電話要贖金,數額由我說,反正不會真要贖金。”
“你有沒有問他為什麼,既然不要贖金又打這個電話。”
“問了,我當時也很奇怪。他說就是編個理由,假裝成是有人為財綁架,這樣不容易懷疑到我們。我當時還問他把錢豐年怎麼樣了,他說打了他一頓,餓了他兩天已經算出過氣了,等我打過電話他就放他回去,這事算結束了。”
“那你沒問他為什麼他自己不去打這個電話嗎?”
“問了,他說他把錢豐年關在山裡的一個小屋子裡,那邊沒有固定電話,他的手機打了會被查到的,所以讓我找一個沒有監控地方的固定電話去打這個電話。而且打完電話最好離開金海或到別的地方躲一陣子。”
“哦,明白了,所以你就坐5路車到了奉化路一帶找到了那個電話亭?”
“對。”
“後來他還打過電話給你嗎?”
“沒有。”
“那個手機號碼呢?”
“在我手機裡有記錄。”
聽到這裡,許長生算是聽明白了,這個陳丹峰還是太單純了,他已經被人利用了卻還渾然不知,那個手機號碼不出意外應該是再也打不通了。
雖然這麼想,許長生還是拿陳丹峰的手機試著撥打了那個號碼,但沒有意外,試了幾次那個號碼始終無法接通。
審訊陳丹峰結束後,許長生根據這麼多年的辦案經驗判斷,這個陳丹峰說的是實話,他說白了就是一個社會經驗還比較少,一時被情感問題激發起了非理性行為的大憤青。
從陳丹峰的交代來看,那個陌生的高個子男子才是綁架、殺害並分屍錢豐年的真正凶手。
那他為什麼要將陳丹峰牽連進來呢,是無心之舉還是有意為之?
很快,許長生就認定那人應該是有意將陳丹峰牽連到案子裡來的,他的目的是一箭雙鵰:
其一,陳丹峰能在實施綁架錢豐年的過程中提供有力的幫助,比如破壞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