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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太太指的是？&rdo;紀拂塵詫異道。

沈母一字一頓道：&ldo;甘於雌伏的男人！&rdo;說到這，沈母的音調不自覺更尖了，&ldo;明明是個七尺男兒，卻偏偏恬不知恥地躺在另一個男人身下，和一群女子爭寵，如此男不男女不女的東西，你說留在世上有何用？是不是該千刀萬剮？&rdo;

紀拂塵眼皮一跳，聽到這他總算明白沈母叫自己來的意思了。一番話下來，沈母的意圖昭然若揭，她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成為她口中所說的那類男人，說白了也就是告誡他不準跟別的男人苟合。至於別的男人究竟特指誰麼，明眼人自然一想便出來，指的正是她的兒子沈鈞！她這是在警告自己跟沈鈞保持距離，她這是在試探自己對她兒子的態度！

想通了這點，紀拂塵暗暗鬆了一口氣，雖然她說話的方式讓他不喜，但她所恨的型別卻也正是自己所不屑為的，便坦然道：&ldo;男人確實該有男人的樣，太太放心，小人不會忘記自己的性別！&rdo;

沈母看他不似說謊，又見他雖然長相偏陰柔，到底不流於女氣，眉宇間都是男兒的硬朗，這才臉色稍好，慢慢站起來身道：&ldo;你看起來倒有幾分貴氣，想必也是正經人家的孩子，我也不為難你，我今天叫你來就是想問你兩句話。&rdo;

&ldo;太太想問什麼但問就是，小人一定絲毫不敢隱瞞。&rdo;

沈母走到他身邊停下，揚起頭，目光如電盯著他，&ldo;我問你，公子可有對你做過什麼出格的事？&rdo;

紀拂塵愣了愣，即便他在心裡想過千萬種可能，卻完全沒想到她居然會問這個！他並未急於回話，沉思良久，待想清楚了她口中所言的出格究竟所指何物，才直視著她越來越犀利的眼神，一臉冷靜道：&ldo;若太太所說的出格指的是一些驚世駭俗的言語，那便是有，若只限於離經叛道的越禮之舉，那便是沒有。&rdo;這番話說得再明白不過，前者為言語的出格，後者為行動的出格，至於到底哪個才算真的出格，那就要看沈母怎麼想了。

沈母聞言看他一眼，&ldo;很好，若僅僅是公子單方面的口無遮攔那也罷了，如果我要是發現你背地裡也不知好歹，動那些傷風敗俗的歪心思，那就別怪我事先沒有警告你了。我要是想對你怎麼樣，即便是公子護著你，後果也不是你能承受的，你可懂我的意思？&rdo;

&ldo;太太放心，小人明白。&rdo;紀拂塵在心裡冷哼，他哪裡會不懂？她的言外之意可不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沈母見他識相，又重新坐下去，靠在椅子上，擺手道：&ldo;你下去吧！&rdo;

紀拂塵作一揖退出，未來得及出門，沈母的聲音卻又響起，&ldo;慢著，你先回來。&rdo;

紀拂塵轉身道：&ldo;太太還有什麼吩咐？&rdo;

沈母吩咐家奴們都出去，起身從木格上拿下一個錦盒，又順手將它開啟。

紀拂塵耐心地站著，卻一直用餘光瞟著沈母的視覺盲區。他不知道她把自己單獨留下來究竟所為何事，他一點也不想跟這個婦人共處一室，他只想早點聽他說完了事。

沈母收回落在錦盒上的目光，再次看向撐柺杖的人，緩緩道：&ldo;如果，我要你在公子和我之間做個選擇，只能選一個，你會選誰？&rdo;

紀拂塵垂首道：&ldo;小人不明白太太的意思。&rdo;

&ldo;這麼說吧，你是願意替我做事還是願意替公子辦事？&rdo;沈母出乎意料地重複。

&ldo;小人是公子招進來的，當然要聽公子的話，太太是公子的母親，小人自然也不能違背太太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