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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承秉極慢地走到他身旁,靠近他的耳朵道:&ldo;你也說我救過你一次了,上一次救你的時候我們之間就兩清了,你憑什麼要我再救你一次?&rdo;
荀裕直視著他的雙眼道:&ldo;上次你根本就不是有心救我!你只是受不了朱夫人當著你的面對大當家撒嬌而已。況且你並沒有救得了我,你預設了你娘把我送到夥頭房,這麼些天來,你也從來沒想過救我出去。如此說來,你哪裡算救我了?&rdo;
朱承秉並沒有反駁,似乎是預設了。&ldo;你想讓我怎麼救你?&rdo;
&ldo;幫我逃出山寨並且保證不會有人來追趕,便算救了我。&rdo;荀裕道。
&ldo;好!我放你走,我保證你能安全離開山寨並且不會有追兵!&rdo;朱承秉爽快道,眼神卻越來越冷,&ldo;從此不論是過去的朱承秉還是現在的牛大餅都跟你荀裕再無瓜葛,下次見到你,你就要小心你的人頭了,我娘說的對,只要朱家的人還活在世上,就決不會放過一個姓荀的!&rdo;
荀裕暗暗鬆了口氣,再見面誰又知道是什麼情況呢?&ldo;你得歸還我的柺杖才行,不然,我就是做夢也會記得朱承秉還欠我一副柺杖。&rdo;
朱承秉派人把你的柺杖給他,示意荀裕跟他走,光明正大地到山寨門口,朝守門大漢道:&ldo;開門!&rdo;
荀裕捏緊了柺杖,心裡計算著打敗大漢逃走的可能性有多大,待看到旁邊還立著十幾個帶刀土匪時,識趣地停止了張望,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守門大漢身上。
大漢居然一聲不吭地開門了?他萬萬沒想到他真的就這樣輕易走出了土匪窩!!!
一出山寨門,他的心呯呯直跳,撐著柺杖在山路上狂奔起來,好幾次腳下沒踩穩,虧得從小有點習武的底子,平衡能力也還不錯,才沒致於跌倒。他擔心朱承秉說話不算話又帶人來追,因此一直跑到東方露白才虛脫地靠在樹上停下,又順著樹幹坐到了地上喘息。夜晚的露水打濕了他的褲腿,濕漉漉的衣物全貼在身上,冷風一吹,凍得直哆嗦,大概是受了涼,雙腿也開始抽抽地疼。
他並不敢歇息太久,一天沒有吃東西,又趕了一晚上的路,他已經累慘了,渾身的力氣也像抽光了一樣,他扶著樹站起來,再次用那隻紅腫而麻木的右手撐起柺杖,艱難地往前走去。
東方的天際開始出現微弱的霞光,他也終於看到了一間長滿荒草的破廟。不由眼睛一亮加快腳步,他走得很急,因此並沒有注意到門簷邊的那個斷裂的蜘蛛網,也沒有看見那隻在一根垂掉著的絲線上努力爬的灰黑蜘蛛。
荀裕推門而入,一隻腳才踏進門又定住,沉沉的睡意頓時消失,身子驀地緊繃起來,本打算轉身出門而去,略一猶豫又若無其事地打門關上,徑直往裡走去。
&ldo;小子,你最好別管閒事!&rdo;一個凶神惡煞的聲音響起來。
荀裕置若罔聞,他知道那個人是在警告他,他並不答,只是靠著牆壁謹慎地觀望,手心溢位了冷汗。
原來那間滿是灰塵的破廟裡,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正狠狠壓在一個少年身上。男子的雙腳分別勾住少年的膝蓋,雙手也死死地掐在他的脖子上。少年看起來也並不弱,一拳又一拳地打到那人頭上,身子也不停地掙扎著。
待看清少年的臉,荀裕不由驚呆了:這少年長得可真怪異,左半邊臉上居然有一塊巨大的黑色胎記,黑色胎記大體呈水滴形,一直從嘴角延伸到顴骨之上。
少年被那人扼住了喉嚨,臉色一片青白,他極力地張大嘴呼吸,雙眼痛苦得只留下了兩條縫,眉頭處皺出了濃濃的八字紋,大塊黑色胎計上面也出現了時大時小的褶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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