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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裕拾起其中一個銅鐵,挑眉道:&ldo;兵符?這些都是朱泰送來的?&rdo;
&ldo;四塊是朱泰送來慶祝拂塵榮升昭王的賀禮,另外兩塊麼,是我厚著臉皮想辦法從兵部侍郎處要來的。&rdo;
&ldo;兵部的人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吃了虧肯定會上奏給皇帝。&rdo;荀裕沉吟道,&ldo;你是如何堵住他們的嘴的?&rdo;
&ldo;由我出馬,拂塵儘管放心好了,我手中有他們的把柄,他們不得不把我當佛爺供著。&rdo;沈鈞意味深長的笑了笑,&ldo;有了這幾塊兵符,拂塵就無須在皇帝面前稱小了,便連虛與委蛇也可以省了。&rdo;
荀裕緊緊地盯著兵符,嘴角勾起一抹笑,思索良久才道:&ldo;是時候把朱泰調回來了,還有馮副將也一起調回。這事要暗中進行,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讓人知道。&rdo;
沈鈞點點頭,又話峰一轉道:&ldo;明月的宴席,我陪你一起去。&rdo;
荀裕微微猶豫,看一眼眼前的六塊兵符,面上再無疑慮,&ldo;也好。&rdo;
當晚,沈鈞把不正經發揮到極點,卻只食得半飽。第二日醒來,依舊精神抖擻。荀裕並非縱慾之人,既識得滋味,倒並不排斥。只是一番折騰下來,那處卻著實遭罪。
巳時初,兩人去成清宮參加宴會。
沈鈞見騎馬不便,喚來一輛馬車,自己先跳上車,又伸手把荀裕拉上來。看一眼他身旁的柺杖,嘴角不可抑制地揚起,笑得樂不可支。
兩人到達成清宮,百官已經就位。
荀裕從中央空道走過,卻引得人人側目‐‐但見他身長七尺有餘,穿一件絳紅暗袖長袍,外罩一個墨色對襟鍛子,頭戴金冠,腰繫玉帶,面色俊雅,背脊挺直,往日溫潤如玉的公子,此刻卻多了一分皇家不可侵犯的威嚴。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左手卻撐著一根極為顯眼的柺杖,拄著柺杖沉穩有力地走過來,逕自坐在前排空席之上。旁邊跟著另一位青衣著身似笑非笑的男子,青衣男子緊挨他坐下,全然不顧是四座賓客探究的目光,時不時附在他耳邊悄語幾句,看見他抿嘴微笑,自己也跟著揚起嘴角,目光一刻不停地望著他,彷彿世間再無人入得他的雙眼。
兩人入座後不久,忽而樂響,眾人噤聲,立身迎接。
皇帝荀治穿一身常服出席,待眾人行禮完畢,才揮手示意大家入座。隨即樂聲悠揚,宮娥飄舞。
荀治望向荀裕,捊了捊灰黑的鬍鬚,剛端起酒杯,忽而看見他左手旁的柺杖,面色一僵,雙手微滯,金樽傾斜,美酒灑了好些出來,一半濕了手背,一半濕了衣袖。荀治臉色變了變,轉眼看向別處,極不自然地扯了一個假笑,舉杯與賓客互賀。
酒過三旬,荀治似是不勝酒力,先行離開。
沈鈞夾一箸竹蓀放進荀裕的碗裡,自己卻託著下巴,一臉享受地看著他吃。
突然,一個太監快步走過來,在荀裕身邊停下,&ldo;昭王殿下,皇上有請,請隨奴才去御書房。&rdo;
荀裕放下筷子,看一眼沈鈞,低聲道:&ldo;你先回重華宮,切勿跟這些人過多交集,我去見見他就回。&rdo;
御書房裡,荀治正坐在御案前,吩咐太監宮女退下,輕飄飄瞥了眼荀裕左手的柺杖,站起身來,道:&ldo;裕兒的腳可還好?&rdo;
荀裕微垂著頭道:&ldo;多謝父皇關心,無大礙。&rdo;
荀治點點頭,尷尬的寂靜在兩人之間蔓延,荀治捂嘴微微咳了咳道:&ldo;朕今日吩咐了工匠,給裕兒做了兩隻金肢,明日便會做好送去。&rdo;稍作停頓,繼續道,&ldo;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