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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知意好笑地嗔怪他,「你也太拔苗助長了吧?還頂樑柱、一家之主呢,他才多大?」
「那你當他還是三歲小孩怎麼著?」孟西洲不以為然,「過了今天他就七歲了,七歲的孩子在鄉下真不算小,都可以下地幹活掙工分了,在家裡幹一些小家務算什麼。我七歲的時候,都能養活自己了。不是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嗎?他可不能比我差了。」
「你跟他的成長環境不一樣。」風知意不用想也知道,七歲的孟西洲是被逼得沒辦法,才受那個罪、吃那個苦,「咱們孩子又沒那個必要。」
她自己從小沒有童年,就想著孩子能身心都健康地、自然地生長。沒有正常童年而長大的人,比如她和孟西洲,都有陰暗扭曲的性子,掰不正的那種。
那是種不幸。
「我不是要讓他過早懂事獨立,我是覺得,咱們不能嬌生慣養,你應該多讓他幹一些小活,不能養出他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懶性子。」孟西洲是真心覺得,「男孩子扛事兒的意識和能力,要從小培養。」
就算他們家衣食無憂,也不能嬌慣出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不能扛起責任的男孩子。
風知意想想也是,也就不反對他教育孩子的方式了。
一家人收拾好,圍著一起熱熱鬧鬧地吃了年夜飯,然後風知意夫妻倆就給孩子發紅包,三個孩子高高興興地把紅包塞進儲錢罐裡。
儲錢罐是孟西洲用木頭親自做的,因為大孩子屬牛、兩小的屬龍,所以他們儲錢罐的外形都是按照他們各自的屬相來雕刻的,肚子胖胖的憨態可掬,能裝不少零錢。
孟灼最多,他晃了晃裡面的錢,分量不輕,很有自信地道,「娘,我要存到我長大了,買爸爸今天開回來的那種車。」
之前在吃年夜飯的時候,風知意說起年後給老首長送年禮的事,就問了下孟西洲開來的那軍用型的大越野車是不是借了老首長的。
誰知孟西洲卻說,是他自己買的,說是為了他們家以後出行方便些。
這被孟灼聽了去,眼睛亮晶晶地覺得那車超帥,剛得了小腳踏車的他就有了下一個大目標了。
風知意對他的「野心」輕笑,「好。那你好好存,等你以後上學了,你每次考多少分,娘就獎勵你幾塊錢,怎麼樣?」
「真的嗎?!」孟灼高興得眸光大亮。
風知意含笑點頭,「為了我們飯飯早點買大車,娘等著你載著我出去玩呢。」
「好!」孟西洲重重地承諾應下,暗暗發誓他以後一定每次都考一百分。
風知意看孟西洲準備好了洗澡水過來給孩子們拿衣服,就摸摸他的頭,「好了,帶弟弟去跟爸爸洗澡。」
畢竟兒大避母,孩子在滿三歲開始有了性命意識時,夫妻倆就儘量讓孟西洲照顧孩子這方面。
「嗯。」孟灼高興地帶著兩弟弟去了。
等孟西洲帶著三孩子一起洗了澡換上睡衣,一家人就圍坐在厚厚暖暖的絨毯上,孟西洲帶著大的下五子棋,風知意則跟兩個小的講故事,一起守夜。
不過三個孩子都沒撐住,玩鬧得不到十點就都睡著了。
夫妻倆把孩子給一一送去小房間睡好,風知意看這小床現在三個孩子睡,確實有點擠了,「要不讓小的跟我們去一塊睡?」
孟西洲不同意,攬著媳婦兒往外走,「他們仨好不容易不鬧騰,咱們還不抓緊時間?」
風知意沒好氣嗔他,「少不正經!這大過年的不守夜嗎?」
「守什麼夜?」孟西洲完全理解不了除夕夜守夜的意義在哪,走出小房間就把媳婦兒抱起、步履匆匆地回房,「春宵一刻值千金,可不能浪費了!」
體貼他餓了快兩個月,又才二十來歲血氣方剛的年紀,估計是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