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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我就覺得無端的自豪感充斥在心裡,所以每日我往安菥宮跑得便更勤快了,惹得母后經常說,乾脆讓我安家落戶在安菥宮算了。對於外界驚疑的反應,我則是不想理會。
現在想起來,那算是我生命中第一個恐怖的夜晚。那天不知道是為什麼蒼黛母妃的臉色顯得有些鐵青,我便沒有纏著她,自己在一邊畫著畫,後來就是突如其來的尖叫聲,然後就是不斷進進出出的人群,我還能清楚地看到父王焦急的臉色,摻雜著一絲後悔和愧疚。
我站在一旁,此時此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烈夙的三王子站在那裡,我看到宮人們捧著一盆又一盆的熱水進去,然後又捧著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出來,紅艷艷的。黃福海告訴我,那是蒼黛母妃流的血。我覺得很可怕,那麼多血,她流了那麼多血。
後來我覺得很睏倦,但是我睡不著,她還在裡面掙扎,只是聲音顯得比之前嘶啞多了,最後是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將我吵醒,那個時候,我迷迷糊糊地依著黃福海在打著瞌睡。接著她便睡著了,睡了幾天後,太醫告訴我們,她永遠地睡著了,再也醒不過來了。而那個一出生便伴隨著啼哭聲的嬰兒,只有父王一個人日日夜夜地抱著,不停地抱著,彷彿這樣,就可以讓那個人醒過來一樣,我對那個所謂的弟弟,並沒有什麼好感,因為我的潛意識裡告訴我,蒼黛母妃是因為生了他,所以才醒不過來的,所以我恨他,不想見到他,但是他是蒼黛母妃的兒子,看著他的眼睛,似乎也可以看到母妃一樣。這便是景嘉二十二年到景嘉二十六年烈夙王宮裡,我的身邊發生的事。
我叫慕醉,那個弟弟叫慕清。
慕醉(二):景嘉二十七年至景嘉三十八年
景嘉二十六年,蒼黛夫人逝世,父王的心性大變,常常會一個人抱著我的弟弟坐在安菥宮裡,而曾經輝煌一時的安菥宮,由此變得蕭條沒落,但是父王不允許人打掃,說至少這樣,安菥宮裡還是蒼黛母妃走的模樣。
我的弟弟,初看時會覺得,這個孩子非常的有靈性,因而在宮裡,大多數人都喜愛他,包括曾經誇讚了我的那些人,尤其是父王,他對弟弟的疼愛更是到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一個君王,會手把手地給一個孩子穿衣洗澡,父王他似乎將所有的疼愛放到了弟弟身上。
即便慕清如何的有靈性,如何的乖巧,我都不喜歡他,那種厭惡他奪走了蒼黛母妃的恨意,像是瘋糙一樣在我心裡紮根生長,但是我剋制的很好,因為父王的態度,更因為他還是她遺留下的唯一的血脈。
就這樣,在壓抑的氣氛中,烈夙迎來了景嘉二十七年,在她死後一年,我發現了一件令我震驚的事情,關於我的母后。
那天是個陰天,父王依舊是在處理完政事後,抱著慕清往安菥宮而去,我站在逸韻殿的臺階上,看著他們倆往安菥宮過去,身後跟著黃福海,&ldo;三王子,您看著這天兒也不太好,不如趕緊回鳳棲宮吧,今日娘娘見您到現在尚未回去,一定是著急了。&rdo;
是的,那天真的很晚了,已經是亥時了,拿以前比,真的晚了,我聽從了黃福海的建議,因為不想讓母后擔心,特意加快了腳步,幾乎是往鳳棲宮跑去,只是,若是我知道那天我會看見那件事,我想我會寧可待在逸韻殿的角落裡不願回到鳳棲宮。
鳳棲宮裡懸著重重的簾幔,那天出奇地沒有發現除傅姑姑之外的侍女。隔著那重重的簾幔,我聽到了不同於父王的聲音,低低的喘息聲在寂靜的鳳棲宮顯得很突出,那是一個男子的聲音,我聽得很清楚,好像是‐‐詩孟的聲音。
曾經很多次,我聽過他的聲音,不僅僅是在他上課時,還有他在朝堂上與父王爭辯時意氣風發的聲音,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他的聲音還會這麼的有磁性,而這麼有磁性的聲音,會出現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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