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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道路上,大槻警部在警車裡問慎司:「午夜零點那個電話你怎麼看?」
手握著方向盤的慎司打了個哈欠,說道:「午夜零點的電話?」
「就是『仲代雕刻美術館特別收藏室裡面有個叫室崎純平的研究員被殺了』這個電話,你怎麼看?」
「應該是職員當中的某個人目擊到了兇手將被害人帶進了特別收藏室或者自己進入特別收藏室的時候看見了屍體,所以才通報了警察。」
「不,我不這麼想。」
「為什麼?」
「剛才在三個職員前面的時候,我們問了是不是有個善意的第三者知道了室崎的死然後通報了警察,事實上完全不是這樣,打電話的就是兇手。」
「兇手?為什麼這麼說?」
「打電話的時候正好是午夜零點,假如是偶然發現了屍體才去通報的話,不會正好在那個點打過來,通報的時間應該是個更模糊的時間。正好在零點打來,總感覺是計劃好了的。所以打電話的一定是兇手。」
慎司恍然大悟。
大槻警部率領著警視廳搜查班,顯得很不起眼。(註:這一句的原文是「大槻警部が警視庁の捜査班を率いているのは伊達ではない。」我也不知道放在這裡是什麼意思,還請大家批評指正。」)
「所以說問題是?」
「犯人打過來電話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難道不是想讓我們早點發現被害人的屍體嗎?」
「一般來說確實會這麼想。但是如果是想讓我們早點發現屍體的話,應該更早打電話啊。被害人的死亡推測時間是晚上8:00到9:00之間。為什麼犯人要在事件發生過後三到四個小時才打電話報警呢?」
「犯罪後必須等三到四個小時才報案,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吧。」
「隱情?什麼隱情?」
「嗯。。。。。。可能犯人在現場留下了某種痕跡,要消除這種痕跡需要三到四個小時。」
「什麼樣的痕跡?」
「這我就不知道了。警部的意見是?」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覺得犯人推遲報警的時間,這一點是解決案子的重要線索。」
在警視廳補覺的搜查班一行人,上午十點一過又再次趕赴現場。
當然美術館已經閉館了,來參觀的人們看到正面的玄關上貼著「休館」的紙條便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大槻警部和森川部長刑事對看守現場的警察說了聲「辛苦了」,便從正面玄關進入大廳了,部下們也隨即跟了進來。
大廳裡聚集了五六個職員,大家沒有完全隱藏住心裡的恐懼,低聲的交談著。
館長,神谷信吾還有香川伸子三個人可能是因為打算今天休息,因此沒有在場。
雖然看到了搜查班一行人,但職員們還是一起保持著沉默。
其中一人向搜查班的方向大步走來。
這是一個四十歲左右中等身材的男人,頭髮一直留到肩膀旁邊,嘴角浮現著一絲嘲諷的微笑。
打了一個打哈欠之後,他用輕佻的口吻對大槻警部說道:「不是想見我嗎?讓你久等了。」
「你是?」
「松尾大輔。零點過後你們打來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女朋友家裡,她不讓我過來。所以請你們不要多想。
警部皺了皺眉頭,臉上彷彿寫著這幾個字——噁心的混蛋。
「話說回來,現在還能去特別收藏室嗎?我想去拿個收藏品,讓警察跟著也行哦。」
森川部長刑事和慎司兩人陪伴著松尾大輔向特別收藏室走去。
松尾用手指觸碰了一下感測器,門便開了。三人進入了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