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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柔一愣，沒想到會這樣，說：&ldo;可是……&rdo;

&ldo;沒有可是，你今天再休息一天，休息好了比什麼都重要。&rdo;

蔣柔站著，陸湛坐在機車上，她要比他要高出一些，陸湛看著她被風吹亂的頭髮，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

他動作生硬卻溫柔，像是在摸一隻惹人戀愛的小貓小狗。

蔣柔眼睫顫顫，一時竟沒有拒絕。

少年粗糙有力的手指，極輕柔撫摸過她的頭皮，有種麻麻的觸感。

幾秒後，迎上陸湛滿是侵略性的眉眼，她才反應過來，猛退一步。

陸湛神色微正經些，道：&ldo;其實你現在練也沒什麼用，比賽前都是放鬆養精蓄銳，你練個屁啊，只會適得其反。&rdo;

&ldo;那你!&rdo;蔣柔不悅，那你還讓我叫你隊長。

她心裡不滿地嘀咕。

陸湛無所謂，一副&ldo;老子就是無賴&rdo;的表情。

&ldo;好了，上去吧，我看著你上去，我才放心。&rdo;陸湛朝小區樓道昂了昂下巴。

蔣柔坳不過他，聽他一說，也真怕適得其反，&ldo;可是…&rdo;

陸湛說：&ldo;好了，明天我再帶你練。&rdo;

&ldo;好吧。&rdo;蔣柔低著頭，想想便也罷了，背著書包往裡走。

快到樓道大門時，蔣柔突然轉過頭。

陸湛沒有離開。

跨在摩托車上，雙腿修長，今夜有風，他單手虛虛地攏著打火機的光，點燃唇間的香菸。

撥出一口白霧，陸湛才發現蔣柔在看自己，半明半暗的燈火映著他的側顏，笑容俊郎。

他伸出左手，手背朝外，示意她快進去。

蔣柔走進樓道，聲控燈驟然亮起，她看著地下影子，拍拍小兔子般躍動的胸口，吁了口氣。

蔣柔離開後。

陸湛掏出手機，給於子皓打了個電話，語氣和剛才溫和截然不同，沉聲：&ldo;監控修好了嗎?那天到底什麼情況?&rdo;

於子皓說：&ldo;哥，老水校，老水校，那走廊上的監控壞了好幾年了，修不好的。只有校門口有個，可黑乎乎一團影子，只能看出一個女的進來了。&rdo;

&ldo;趙嫵媚?&rdo;

&ldo;不是趙嫵媚，她那時候肯定在訓練，好多同學看見了，我看著像是……&rdo;於子皓猶豫了下。

&ldo;說!&rdo;

&ldo;我覺得，像夏安蕊。&rdo;

陸湛輕捏眉心，果然是她

可是……陸湛不能理解，蔣柔會搶趙嫵媚原先的名額，他能理解。夏安蕊，無論蔣柔成績如何，她肯定去參加市運會，實在是沒有這個必要。

於子皓說：&ldo;哥?&rdo;

&ldo;好了，我這邊有事，你去忙吧。影片你先拿著，別跟別人說昂。&rdo;

陸湛將街霸掉了個頭，沉思了一會，沒去水校，也沒回家，而是直接朝市區東部的麗水山苑騎去。

麗水山苑是近幾年新建的花園公寓型住宅，環境優雅靜謐，價值不菲的豪車出出進進。

陸湛和夏安蕊都住在再往東的臨海別墅區，但往商業區走都是一個方向，以前他們帆板隊聚會，開車時會順帶一路捎上趙嫵媚。

陸湛想了想，也不能空手上門，去附近的超市買了兩箱歐洲進口的牛奶，又買了束百合，這才走進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