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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柔將卡片塞回口袋，走了進去，&ldo;教練‐‐&rdo;

女生柔柔的聲音將他們打斷，高天遠明顯鬆了口氣;陸湛抿著唇，沒有再說。

陸湛不知道蔣柔是否猜到有人故意，在他心中，馬上比賽了，他不想讓這樣美好的女孩子知道這種事情，再受影響，感到恐慌、害怕。或者，至少等到比賽結束，她期中考完，他處理完這些再告訴她。

&ldo;為什麼夏安蕊要退賽?她有什麼事情麼。&rdo;蔣柔轉過頭，看向陸湛，眸中掠過深意，說：&ldo;我還挺想和她正式的比一場呢。&rdo;

她不要夏安蕊退賽。

夏安蕊越要害自己，她越要去，而且一定要 和她一起比，勝過她。

她不喜歡帆板，這次參加比賽，一是為了這麼就訓練不白費，二，不就是為了這口氣咽不下去麼?

陸湛眉心擰緊，抱著手臂看向少女。

長發垂在肩膀，髮絲軟軟的，一束陽光從門內灑下來，將牆壁映成溫暖的黃，她和先前一般文靜秀氣，只是眼瞳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似灼灼的火焰。

陸湛舔了舔唇，暴戾的情緒收攏些。

高天遠急忙打圓場：&ldo;先比賽，比完賽，考完試，這些事情再說，好嗎陸湛?&rdo;他緩和地拍他肩膀：&ldo;市運會對你來說是個小比賽，但這是你受傷半年多第一次比賽，電視臺還等著拍你呢，你舅舅也特意趕回來當評委，不就是為你麼?先別想旁的沒的，把名次拿到了，別的你再說。&rdo;

陸湛嘴唇緊閉，沒有說話。顯然是一想到蔣柔要再跟夏安蕊比賽，就不放心。

蔣柔走到他身邊，伸手拉了拉他的校服袖子，&ldo;好了，就這樣吧，咱們回班吧。&ldo;

陸湛沒動。

&ldo;走了。&rdo;少年人倔強，蔣柔仰視著他，睫毛一眨一眨，聲音是難得的溫柔，拽著他的校服，&ldo;那這樣，咱們先出去，我有話跟你說。&rdo;

&ldo;你們快上課吧，我還沒吃飯呢。&rdo;高天遠趁機把兩個少年推了出去。

蔣柔就這麼一直拽著他胳膊，將陸湛拖拽出去。

兩人上到求真樓的天台，一個鬆垮地站著，一個雙手插在校服兜裡，微微垂著頭。

天台後面就是天空。

北方秋季的天空是最漂亮的，晴空萬裡，明澈透亮。遠處的海面也變得寧和清新，一輪玩具般的小郵輪慢悠悠地掠過。

陸湛說： &ldo;你都知道了?&rdo;

&ldo;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也沒什麼證據。&rdo;

&ldo;那你為什麼不跟我說?&rdo;陸湛漆黑的眉峰下壓，想到剛才自己幫她，都被她阻止，嘆道：&ldo;你怎麼這麼慫，老子幫你撐腰，你還怕什麼?她那麼搞你，你都忍著?&rdo;

蔣柔皺眉，說：&ldo;什麼慫不慫的，你讓她退出，好像我不敢跟她比賽似的，這才叫慫好麼。&rdo;

&ldo;呵。&rdo;男生輕輕地笑了笑。

他點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灰白色煙霧盤旋著往天上飄。

&ldo;不是麼。&rdo;

&ldo;這麼說，你覺得自己贏得了夏安蕊?&rdo;陸湛公正地點評，&ldo;她跟我一塊訓練好多年了，雖然成績不算拔尖，但也不錯了。&rdo;

蔣柔下頜收緊，不說話。

&ldo;十一輪比賽，加冠軍輪，怎麼也得四五天，你能堅持下來?&rdo;陸湛將煙夾在指尖，緩緩朝她靠近，聲音低而淡，&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