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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客人,更遠處,大片農田,乃至於穿過河的黑色高板牆圍城的遊女的城郭,芸芸眾生的生計,無一不和淺草寺息息相關。
或許這芸芸眾生間,也不止有人類。看家護院的犬,參天而生的樹,遊在河底的魚,乃至於潛藏泥土間的蟲,這一切是一個密不可分的整體。
最終,住持答應了巫女的請求,他讓全寺的僧人一起回憶和尋找,這幾日都有哪些武士打扮、或是吐露自己武士身份的香客上門,從中找出小林鶴想要的線索。
小林鶴誠懇地朝著年長者躬身一鞠,“萬分感謝貴寺上下提供的幫助。”
年邁的僧人盯著她鞠躬的身影,道,“姬君不必客氣。”
聽到這個稱呼,小林鶴心中震驚。
林中友
“姬君”,這是對貴族家中女性成員的稱呼。雖然過去也有皇女在伊勢神宮、賀茂神社做齋宮或是齋院,但是更多的巫女都是普通人出身,一般不會被人這麼稱呼。
除此之外,“姬君”這個稱呼,在小林鶴的另一個身份上也會出現——這也是時之政府名下的審神者常用的稱呼。
她第一次聽到這個叫法,是從鶯丸口中來的。
“啊呀。”鶯丸穿著比頭髮顏色略深一點的茶褐色長著物,跪坐著正在品茶。看到庭院中同小夜左文字玩鬧累了的小林鶴,他放下茶杯輕笑似的感慨一聲,對朝他邁著小短腿跑來的審神者道:“小主公又長高了點。當年剛見面時,您和小夜兩個人還都是一口一個‘復仇’,轉眼間也變成一名小小姬君了。”
“小小姬君”眨巴下大眼睛,學著鶯丸的優雅的模樣,用小短手笨拙地倒了杯茶,“什麼復仇?”
鶯丸低頭,溫柔的眼看了過來,“忘了嗎?嘛,對姬君來說也是好事呀。”
小小鶴沒有聽懂,也不糾結,她問出了心中一直有的一個疑惑,“鶯丸為什麼不叫我的名字?”
她又接著道,“小林鶴、鶴。起了名字不就是被人稱呼的嗎?為什麼小夜、鶯丸、歌仙……大家都不叫我名字?”
審神者、主公、還有今天的姬君,為什麼她有這麼多稱呼,卻沒有人叫她的名字呢?
鶯丸略微彎下身子,平視他小小的主君,能清楚看到她眼中的困惑,可太刀青年今天註定要讓小林鶴失望了,“您是怎麼看待我們的?”
小小鶴皺眉苦思,“是同伴?是家人?是朋友?”
“不對哦,”鶯丸茶色的眼靜靜看著她,“我們可以是在同一戰線的同伴,也可以是相伴長久的家人。但是我們終究是刀劍,有著人型和人心的,刀劍。”
能感受冷和熱,能感知悲與喜,可以表達可以思念,可我們的本質是刀劍。
“在答應讓您成為我的審神者時,我就將劍柄託付於您。我們的信賴、我們的目標,我們劍之所指的方向,也都一併託付與您了。”
“您是我們的主公。抱歉,我們不會成為您的朋友。”
這是小林鶴心中第一次有這樣明確地感覺,她信賴刀劍們,刀劍們也信賴她,但是他們不在一個對等的視角。他們寧願用比她高大得多的身軀去仰視她這樣一名主公、審神者,也不願稱呼她的名字,成為她的朋友。
等到歌仙兼定手忙腳亂地擦乾淨身上面粉,解下圍裙來到庭院,就看到小小的審神者哇哇大哭,一旁的鶯丸似乎有點手足無措,想要安慰卻對著哭成一團的小林鶴無從下手。
看到紫發打刀趕來,他鬆了口氣,“太好了,麻煩歌仙殿下了,這樣大哭的主公大人我還真是不擅長應對呢。”
“你做了什麼?”歌仙兼定責怪地看他一眼,又忙用擦乾淨的手舉起糰子似的審神者,“不哭不哭了哦,我們去聽數珠丸講故事吧。”
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