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5 頁)
往暖閣裡去了。
六娘子剛送走了二孃和三娘,正坐在軟塌上拿著冰袋敷眼睛,看到玉秀進來,眼光立時一冷,轉頭看了別處,吩咐道,“我有些累了,你去打了熱水來服侍我梳洗,我要去睡會兒。”
玉秀恭敬的應了是,到了屋外卻是叫了兩個小丫頭去打熱水,自個兒站在廊下玩著剛染了鳳仙粉的指甲,直等了好一會兒兩個丫頭才提了水小跑著過來。
玉秀迎上去,從丫頭手中搶過熱水,眉毛一揚,訓斥道,“不過提個熱水,怎麼要這麼長的時間!”
兩個小丫頭臉色一白,其中一個大著膽子道,“如今天冷,各房各院都在用熱水,奴婢還是好不容易找了個相熟的才要來這水。”
玉秀聽那丫頭敢辯駁,上去就拿尖尖長長的指甲掐了一下,“不過問你一句你就敢回這麼多句,真是沒有規矩。”
雖是天冷衣裳穿的厚,可玉秀這一掐,還是鑽心的疼,小丫頭怕吵著六娘,便咬著牙忍下,等玉秀髮完脾氣轉身走了,才嚶嚶的哭起來。
玉秀進到暖閣裡,六娘放下冰袋,轉身進了裡間,才問起,“怎麼要這麼長的時間?”
玉秀臉色一變,委屈道,“如今天冷用水的主子多,奴婢還是託了相熟的姐妹才能這樣快的打到水。”
六娘聽玉秀這樣說,不禁揚起嘴角冷冷的笑了一下,方才在屋子裡等的急,便到窗戶底下看了一眼,誰知就看到了這樣一出好戲,果然是大太太屋子裡出來的,這表面的功夫,就是做的不一樣,欺上瞞下,同樣的惹人厭的容貌。
六娘這一下冷笑遮的快,玉秀還沒瞧清楚,六娘便又換了一副溫和的笑臉,“真是難為你了,不過我聽姚媽媽說你是新進府的,這沒進府幾天就能遇到脾氣相投的姐妹,還真是有福氣,你可得珍惜才好,不知你那相熟的姐妹是哪個院子伺候的,我可認識?”
玉秀聽著六孃的話裡有話,早就冷汗疊出,只是仗著是大太太撥她過來的,諒庶出的六娘子不敢拿自己怎麼樣,才回話道,“姑娘是千金之軀,識得的也都是有頭有臉的媽媽,奴婢那小姐妹不過粗使丫頭一個,姑娘哪裡會識得?”
六娘看她說話敷衍,態度也是散漫,早就變了臉色,只是卻顧忌著大太太,也不敢拿她怎麼樣,便只得諷刺了一句,“你是三等丫頭,卻和一個粗使丫頭做姐妹,還真是心善呢!”說著就不再說話,淨了面坐在錦仉上讓玉秀伺候著除釵釧。
玉秀聽六娘這樣說話,心裡自是不高興,做事也就沒那麼專心,除釵釧的時候不小心將六孃的頭皮颳了一下,六娘吃不住疼,哎喲了一聲捂住頭轉過身去。
玉秀早就嚇白了面色,卻故作鎮定,微揚著下巴小聲道,“奴婢不是故意的。”
六娘看到玉秀尖長的指甲裡沾著血跡,哪還忍得住脾氣,又想起上午被大太太冷落,錦音也不明不白的沒了,更是怒火攻心,當下就一拍妝臺,喝道,“好你個丫頭,竟敢這樣欺辱主子,真是反了天了。”說著就走到外間,高聲喊來了青溪。
青溪進到屋裡看著玉秀白著面色,六娘冷著臉的模樣,哪還不明白,忙行了禮問道,“姑娘有什麼吩付。
六娘子一指玉秀,尖聲道,“將這個丫頭給我帶下去,把她的指甲給我全剪了,剪的乾乾淨淨,要是留了一點,我撥了你的皮。”
青溪一怔,轉眼向玉秀的手上看去,見指甲裡沾了血跡,臉色立時一變,轉身就出去叫了兩個粗使婆子進來。
那兩個婆子長得粗粗壯壯,面相又兇惡的緊,玉秀一見嚇得就要哭出來,又心裡憐惜自己護了多年的指甲,沒了指甲不方便不說,也顯不出自個兒的芊芊玉指,便再也硬氣不起來,跪下哭著道,“還請姑娘饒了奴婢這一回,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六娘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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