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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的更開心了,好像戲弄了一隻小狗那樣得意。
&ldo;方航,你進來。&rdo;
我想義正言辭的拒絕,可話一出口就變成:&ldo;等等,我緩緩。&rdo;
又是一陣銀鈴的笑,嗓音勾人,像一陣暖霧刺激的我渾身發酥,她隔著簾子說:&ldo;這裡有張琴,我給你彈個曲子。&rdo;
&ldo;什麼琴?&rdo;
&ldo;櫃子裡留下的。&rdo;說完這句,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陣悉索的翻東西聲,隨後就飄起了琴音,好像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動琴絃,語調單一乏味,還透著一股子沙啞的感覺。
這是什麼破曲子,難聽死了。
電視上說童子身能辟邪,到底有沒有用誰也知道?我準備去和表哥商量一下,要是沒這說法,就別管那些亂七八糟的,小溪姐都放開了,我還矜持個什麼勁。
在門口叫了幾聲表哥,他卻不理我,掀開門簾偷看,剎那間臉紅了,兩根蠟燭將屋裡照的明晃晃,這對狗男女居然在觀音像的注視下激烈的親吻,完全沒有在荒野鬼村的自覺性。
剛放下門簾準備離開,就聽見表哥很下賤的說了一聲:&ldo;呦西!&rdo;
這個賤人,日本電影看多了!那聲音和電視裡小鬼子們見了花姑娘一模一樣。
你做了初一,也別怪我做十五。
鼓起勇氣後我就準備去找小溪姐,沒想到她居然先從屋裡出來了,一雙眼睛春水蕩漾,嘴角上揚,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ldo;方航,你跑什麼?&rdo;
&ldo;我沒跑,來吧!&rdo;
剛摟住她的腰準備親個嘴爽爽,小溪姐卻用手指堵住我的嘴,拉著我走到供桌前說:&ldo;方航,你說這裡為什麼要放一尊觀音像?&rdo;
&ldo;求子觀音?&rdo;
&ldo;不對。&rdo;小溪姐拉開供桌下的抽屜,指著一張泛黃的報紙說:&ldo;你先看,看完來屋裡找我,人家等著你哦。&rdo;
她留下一個撩人的微笑,扭著風姿走了,這種風情雖然誘惑,卻讓我比吃了蒼蠅還膩味,她比青樓裡的風塵女子還做作,明明在笑,眼中卻透著深深的無奈。
我拿起張報紙,吹盡上面的灰塵,展開後有四張a4隻那麼大,墨油小字很多都看不清了,幾個大標題倒是還能辨認,都是什麼倭寇投降,美國原子彈什麼的,看日期是一九四五年十月十八日,也不知道小溪姐給我看那時候的報紙要做什麼。
隨便翻了幾下,第四版的一行標題引起我的主意:憐我中華女人無辜,慘遭倭寇毒手施虐。
閒著無事,我便當故事看看。
洋洋灑灑幾千字,講述了一個名為左紅蓮的女人的悲慘經歷。
民國時期,山西晉城縣有一家富戶姓左,家裡有個獨女叫左紅蓮,她從小就讀了私塾,十八歲時去日本留學兩年,回國後還沒成親,抗日戰爭就爆發了,山西也有日本駐軍,只是還沒打進縣裡,不過社會動盪,也出了不少流民惡徒。
一夥山上下來的流匪就盯上了左紅蓮家,趁著月黑風高的夜晚沖了進去,殺了左家二老之後強暴了左紅蓮,事後劫匪準備殺死她,可那些被綁著的七八個下人良心發現,拼了命相救,終於有兩個人活下來,帶著左紅蓮逃跑。
噩夢才剛剛開始,下人們奮起反擊是明白自己難逃一死,帶走左紅蓮是順便,安全之後這兩個人犯了邪念,再次對左紅蓮施暴,並將她賣進窯子,賺一筆錢後遠走高飛。
就在這時,晉城被日本人佔領,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小軍官出現,居然是左紅蓮在日本留學的朋友,順手屠了那間窯子將左紅蓮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