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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拼命剋制情緒,告訴自己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好在離開時,他接到任務和南宮珞珞去冀州查案,能讓他略微分一分心神,其他的,日後再說吧。
正自沉思間,耳邊忽然傳來阿蘺的輕聲話語:&ldo;姑娘,你很想他是嗎?&rdo;
她怔了怔,輕輕問:&ldo;怎麼不多睡一會兒?&rdo;
阿蘺依舊靠在她肩頭,聲音聽不出情緒:&ldo;姑娘,你跟他不能……&rdo;
她即刻打斷:&ldo;我知道。&rdo;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耳邊只聞秋蟲嘶鳴,許久,阿蘺靜靜問:&ldo;姑娘,你的心回不來了是不是?&rdo;
她疲憊地閉上眼睛:&ldo;阿蘺,我累了,想睡一會兒。&rdo;
阿蘺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把披風輕輕蓋在她身上,然後把她的頭扶靠在自己肩膀上。
秋夜無風,愈發寂靜。
月上中天的時候,又開始了揚鞭趕路,既然都無法入睡,不如繼續趕路。
即將進|入峽谷的時候,阿蘺坐騎毫無徵兆地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人瞬間被甩將出去,阿蘺借力翻身落在地上,回身去檢視坐騎時,馬兒早已口吐白沫,奄奄一息了。
她翻身下馬檢視了一下,又抬眼環顧了一下四周:&ldo;前方有埋伏。&rdo;然後看了一眼阿蘺:&ldo;我們同乘一匹馬,儘快離開這裡。&rdo;
身姿矯健的飛霄穿行在黑夜裡,像一道飛馳的白色閃電,耳邊只聞呼呼風聲。
穿過峽谷,也要再行十公里左右方可見到人煙,她謹慎地觀察四周地形,兩側皆是山石密林,頭頂一線天際,即便是白日都不好觀察敵情,何況夜色深沉。
整個峽谷死一般沉寂,連一聲鳥叫都無,死寂中,一道暗箭破空而來,她輕而易舉抬手接住的同時,只覺腰間一涼,下意識躲避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腰間一陣劇痛襲來,那是一把冷硬短刀以極凜冽的刀勢刺|進了身體深處,然後,瞬間拔|出,她回身一掌拍在阿蘺肩頭,兩人同時嘔出一口鮮血,雙雙跌落馬下。
飛霄揚起前蹄,悲痛長嘶,不住徘徊在她身邊,低低嘶鳴。
她伸手捂住腰間,那裡早已血流如注,滿目驚痛地望向歪倒在地口吐鮮血的阿蘺,萬般不解地問:&ldo;為什麼?&rdo;
阿蘺伏在地上慢慢抬眸,眸子幽如深潭,唇角蜿蜒的鮮血趁著她愈發美艷無雙,幽深的眸子漸漸溢位水光,勾唇一笑:&ldo;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為什麼。&rdo;話音剛落,阿蘺握緊短刀猛地刺進心口,她痛呼一聲:&ldo;不要!&rdo;飛身撲過去抱住阿蘺,已是淚如泉湧:&ldo;阿蘺,為什麼?&rdo;
可是,阿蘺已不能再回答,極慢極慢地閉上眼睛,眼角緩緩淌下一滴淚。
四周箭如流星,密集而迅速地射向她,她急忙輕輕放下阿蘺,抖出袖中白練抵擋箭矢,可是阿蘺的短刀準確地刺在她的要害上,如果不及時包紮止血,她很快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掉。然而暗處的敵人顯然不願錯過這樣的大好機會,對她的攻勢異常猛烈,在她再次嘔出鮮血的時候,峽谷兩側飛身而來二十幾個黑衣人。
她極快地取出一顆歸元丹服下,可是畢竟身體失血越來越多,歸元丹也無法讓她多撐些時辰,待她對付完眼前的二十幾個黑衣人,她也就離死不遠了。
狠了狠心,生死邊緣,恐怕只能用她最不屑用的方式了‐‐施毒,她雖不擅長煉毒,卻不代表她不會用毒。正自思忖間,眸光一閃,隱約察覺到遠處一抹熟悉的氣息,只是這抹氣息太過沉穩,沉穩到絲毫沒有參與進來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