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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打轉,卻被她硬生生地逼了回去,只一聲不吭地恨盯著雲歌。
劉病已嘆氣,這個樑子結大了,可不好解決。
正在思量對策,孟珏突然出現,從暗影中走出,漸漸融入光亮,如踩著月光而行,一襲青衣翩然出塵。
他走到女子身側,蹲了下來,“成君,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裡?我送你回去。”
霍成君忍著的淚,一下就掉了出來,半依著孟珏,垂淚道:“那個野丫頭……殺了我的馬,還……。”
孟珏扶著霍成君站起,“她的確是個野丫頭,回頭我會好好說她,你想罵想打都隨便,今日我先送你回去。只是你們也算舊識,怎麼對面都不認識呢?”
雲歌和霍成君聞言都看向對方。
雲歌仔細瞧了會,才認出這個女子就是購買了隱席的另外一個評判。
雲歌先頭在娼妓坊上的妝都是便宜貨,因為眼淚,妝容化開,臉上紅紅黑黑,如同花貓,很難看清楚真面貌。而霍成君上次是女扮男裝,現在女子打扮,雲歌自然也沒有認出她。
自從相識,孟珏對霍成君一直不冷不熱,似近似遠,這是第一次軟語溫存。
霍成君雖滿胸怒氣,可面對心上人的半勸半哄、溫言軟語,終是怒氣稍平,任由孟珏送她回了霍府。
劉病已見他們離去,方暗暗舒了口氣。
雲歌卻臉色陰沉了下來,埋著頭大步而走,一句話不說。
劉病已陪著她走了會,看她仍然板著臉,猶豫了下說:“剛才那個女子叫霍成君,是霍光和霍夫人最疼的女兒。霍夫人的行事,你應該也聽聞過一點,一品大員車丞相的女婿少府徐仁,因為開罪了霍夫人的弟弟,慘死在獄中。長安城的一般官員見了霍府得寵點的奴才都十分客氣。剛才霍府的丫頭說公主見了她家小姐也要客客氣氣,絕非吹噓。一個霍成君,還有上官桀的女兒上官蘭、她們兩人在長安,比真正的公主更象公主。若非孟珏化解,這件事情只怕難以善了。”
雲歌的氣慢慢平息了幾分。什麼公主不公主,她根本不怕,大不了拍拍屁股逃出漢朝,可是有兩個字叫“株連”,大哥、許姐姐,七里香……
雲歌低聲說:“是我魯莽了。可他即使和霍成君有交情,也不該說什麼‘回頭你想罵想打都隨便’。霍成君是他的朋友,我們難道就不是?”
劉病已笑:“原來是為了這個生氣。孟珏的話表面全向著霍成君,可你仔細想想,這話說得誰疏誰遠?孩子和人打了架,父母當著人面罵得肯定都是自己孩子。”
雲歌想了瞬,又開心起來,笑對劉病已說:“大哥,對不起,差點闖了大禍。”
劉病已看著雲歌,想要忍卻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我已經忍了很久了,你臉上的顏色可以開染料鋪子了。”
雲歌抹了把臉,一看手上,又是紅又是黑,果然精彩,“都是那個老妖精,她給我臉上亂抹一陣。”
劉病已想起雲歌先前的哭語,問道:“你說有人欺負你,誰欺負你了?”
雲歌沉默。一個鬼祟的王爺!還有……還有……孟珏!?想到在娼妓坊內發生的一切,她的臉又燒起來。
“雲歌,你想什麼呢?怎麼不說話?”
“我……我沒想什麼。其實不是大事,我就是……就是想哭了。”
劉病已笑了笑,未再繼續追問,“雲歌,大哥雖然只是長安城內的一個小混混,很多事情都幫不了你,可聽聽委屈的耳朵還是有的。”
雲歌用力點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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