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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做不到。」丁念默了默,知道他的熱情遠非她能比,「你就這麼喜歡賺錢?」
「嗯,喜歡。」他看她,「沒錢我也娶不到你。」
「可你娶了一個愛錢但沒本事賺,反倒嫌你賺錢太狠的人。」
「隨便。我目標單一,你卻考慮很多,我喜歡不停往前,你卻知足常樂。我們在一起會很平衡。」
這結論不成立,丁念笑:「差異這麼多,難道不是會吵架?」
「吵著吵著就好了。你沒聽說過嗎?夫妻間綁著一條繩,每吵一次架,繩就短一截,兩個人的心就更貼近一些。」
「沒聽說過。」丁念不知他哪裡看來的,笑著和他對視,「我只聽說蘇格拉底娶了位悍婦做妻子,他告誡世人說務必要結婚,因為娶個好女人,你會很快樂,娶個壞女人,你會成為哲學家。」
她想起他剛才的話:「我怎麼聽著你有點想往哲學家轉型的意思。」
「我才不想。哲學家哪有做生意的人有錢。」他笑,看向牆上的企業榮譽獎牌,「但務必要結婚是對的,因為我現在真的很快樂。」
。
兩個人逛完工廠回來,張玉英已經把要回禮的賓客名單理好,她把收來的禮金交給丁念,又讓他們帶著喜糖和伴手禮盒回公寓。小夫妻依次上門,回禮的同時又認識了不少親戚朋友,丁念知道他在一點一點讓她融入他的生活,也不排斥,畢竟和對方再生疏,也只需躲在他身後微笑叫人就好。
孫麗梅知道後,埋怨他們怎麼也不知道回孃家的禮,丁念自知疏忽,跟傅紹恆提了,他卻早已備好了東西:「我本來想先回完我這邊,既然媽催了,就先回昌城。」於是又忙一天。
丁念從來沒有過過如此匆忙和冗雜的國慶長假,到了6號,張玉英知道他們要去望城,也要跟著,她偷偷問傅紹恆:「你確定要帶念念去?」
「嗯。」
「她不介意?」
「我會跟她說清楚。」
張玉英擔憂地看他一眼,這種雷區哪裡還有主動踩的,想說要不我跟你爸去代表下算了,傅紹恆卻堅持。結婚的是他們,收祝福的也是他們。望城的專案沒經過父親的手,即使有私交也是母親出面好些,三個人去足夠了。
這天晚上,丁念在衛生間呆了很久才出來,她神情恍惚地坐到床上,傅紹恆剛巧打完電話。他把薄被往她那邊移了移:「我們明天要去望城的高市長家,他太太生病了,媽和高太太是朋友,她陪我們回禮,順便探望病人。」
「嗯。」
「至於他家裡……」
丁念回神,很快猜到他停頓的原因:「你擔心你的前女友是吧。」
「我擔心她幹什麼。」他說,「家裡長輩生病,我不知道她在不在,如果在,我們意思到了就好,你有氣也回來再沖我發,好嗎?」
「……」丁念拿過床頭櫃上的書,「你都跟我提前報備了,我為什麼還會生氣?」
「我怕你又多想。」
「那我問你兩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保證不生氣。」
「你問。」
「你和她為什麼分手?」
「最大的原因是性格不合。」傅紹恆不想拆開那段不愉快的回憶,但她要聽,他只好簡單概括。他和她一直忙著工作,相處時間很少,有段時間沒聯絡,一見面就大吵。吵完他又去出差,她便找到他爺爺說不想再忙下去了,希望給她換個清閒又高薪的崗位,爺爺說傅氏不能開這種人情調動的先例,她就說如果她懷孕,那就要得到傅氏的股份,爺爺還沒發話,母親已經發怒說不可能。她心生牴觸,臨走時說有了孩子就去打掉……
這些都是母親轉述給他的,但後面發生的一切既像意外,又像必然,爺爺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