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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卿辭取出雙龍犀咬斷一半,嚼碎了餵她服下,唇角齧破了都未覺。
白陌抖著手拿出藥瓶,左卿辭一把奪過,傾出藥膏抹在她的臂腿,用銀針舒緩筋絡,反覆按捏,如此數次,她才像一隻弱貓般哼了一聲。
眾多江湖人屏息而待,見上藥自覺的避開,聽到聲音才算鬆了半口氣。
轟隆的坍塌聲停了,石門被燒得炙燙,濃煙從山道漫來。劫後餘生,所有人俱是後怕,要不石門未能閉合,此時都要葬身火海,對惡教的毒辣越發恨意深重。
蘇璇與嚴姚兩位掌門不知去向,舉目四望密林幽深,敵情莫辨,殷長歌分人探察,又與各派商議,發覺左卿辭起身,立時回望過來。
左卿辭不待他詢問,冷冷道,&ldo;他們特意將戰力最高的人引走,一定另有埋伏,這是血翼神教後山,右側是瘴氣密佈的黑水沼澤,從左邊三十丈外的林道轉進,有數條岔路,東南的小路通向惡教的核心。阿落的傷暫時穩住了,我會隨時照料。&rdo;
聽說蘇雲落暫時無恙,氣氛微松,陸瀾山滿是驚異,問出了眾人共同的疑惑,&ldo;左公子怎麼對路徑如此清楚。&rdo;
左卿辭沉默片刻,薄唇緊抿,&ldo;阿落兩年前尋藥時入教探過,當時還沒有如此厲害‐‐&rdo;
他抬起眼,冰冷的一掃碧翠的山林,緊緊掐住了指。
第119章 雀伺蟬
機關牽動,石壁無聲的滑開,現出了一條隱秘的通道。
通道曲折潮濕,封閉已久,氣息卻並不濁穢,發亮的苔衣在幽暗中散出星星碧光,映得通道微明,甚至不需要火把。
朱厭帶著長老,領著幾個神奴進了通道,回頭見六王仍在原地,不快道,&ldo;不走?那我閉了通道,要不是我爹吩咐,才懶得帶你。&rdo;
六王也不惱,帶著池小染與幾名護衛跟進,&ldo;我是擔心你父親,既然他將薩木爾要過去,說有所佈置,為什麼還要讓我們離開,難道沒有致勝的把握?&rdo;
通道的門閉上了,四周陷入了完全的寂靜,唯有熒熒的碧光一路延伸,朱厭其實也在擔憂,只是討厭六王,不肯流露,&ldo;那麼多中原人當然不易對付,才讓我們避開,一旦勝了自會尋我們回去,說來這些麻煩還不是你招惹的。&rdo;
六王不緊不慢的跟著,&ldo;你父親是為家族復仇,並非為我,他曾是中原王侯世子,怎麼會甘心一輩子在這種地方。&rdo;
朱厭冷嗤一聲,&ldo;我從沒聽他抱怨西南不好,只聽你句句念著中原繁華,既然如此,怎麼不好好當你的親王,叛什麼亂。&rdo;
六王幽幽一嘆,&ldo;假如你天生就擁有的東西被人奪走,還得仰其鼻息,日日跪拜,如何忍得了。&rdo;
朱厭壓根不為所動,&ldo;我爹說中原皇帝爭位常有兄弟相殘,父子相殺,贏的人才能得到一切,哪來什麼天生擁有。你不想見仇人,放棄做親王,當個和尚不就成了。&rdo;
他說話尖刻,毫不顧忌,生生噎得六王一啞,停了停才道,&ldo;你可知榮氏一度曾經何等榮耀,你的祖父威望極高,卻因莫須有的罪過被迫自盡,祖母賢淑典雅,在獄中不堪受辱撞柱而亡,你父親年少出眾,連先帝也贊他為榮家千里駒,前程無量,卻被應德帝千里流放,受盡苦楚。&rdo;
朱厭靜了一剎,突然嘲笑,&ldo;你這麼恨皇帝,難道是為我家抱不平?&rdo;
饒是六王心機老練,也被激得頰肉一跳,恨不得掐死這小子。
朱厭從小在神教地位特殊,又被榮雋護著,養得他跳脫而刻薄,對於如何氣死人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