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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啪一聲拍開了杜清劭的爪子,只留漲紅了臉的小崽子呆立在原地。
氣死了氣死了!這隻臭金毛、一百零八線編舞師,居然還要自己幫他護短。杜清劭洩憤地踢了腳橫杆,甩掉外套繼續熱身。
目前國內的男單,老將馬嘉博退役在即,未來就剩宋、杜兩人扛大旗。可惜宋的技術不穩定,升組兩年來一直沒進過大獎賽總決賽,四大洲和世錦也在陪跑。杜清劭雖然還沒見識過成年組的血雨腥風,但從已有資料來看,發揮要比他穩定得多。
正因如此,自從他提前升組後,兩人就拿著王不見王的劇本,明裡暗裡地較勁。
熱身完畢,上冰後他們先按照教練的指示練基礎滑行。杜清劭邊滑腦子裡全是那傢伙說自己不行的場景,氣得牙癢癢,等身體活動得差不多後,溜到葉飛鴻身邊:「教練,今天我想再試一下勾手四周跳,就…跳二十次。」
「感覺在狀態嗎?」
他抬肩膀活動了一下:「沒問題,這兒早就不疼了。」
葉飛鴻看著他,避而不說。休賽季開始後,他已經試著練了一個月,總共只有五六次成功落冰,還不包括有存周和步伐滑出的現象。
面對教練猶豫的目光,他置氣地翻了個白眼:「我之前不是都成功過了嗎,你幹嘛不讓我跳?難道今年練不出來,明年就咻一下子跳成了?」
勾手四周跳是除了阿克塞爾跳以外最難的四周跳,因此基礎分值也是最高的。五六年前全世界會跳的還一隻手都能數過來,沒想到短短几年時間,男單四周跳實現了質的飛躍,隔壁日韓俄厲害的小男單都會舉小手跳這玩意兒了。
沒辦法,只能學啊。
葉飛鴻也被他看得無奈:「行,但是隻能跳二十次,現在還是身體重要。」
得到許可後的杜清劭立刻屁顛屁顛地滑向長擋板的一側,繞著場邊開始壓步加速。說實話四周跳的感覺真的很特別,如果能毫不費力地完成,他一定會特別享受這個過程。
眼前的一切——五星紅旗、勵志標語都飛快地在眼前劃過,耳邊風聲颯颯。他的雙手交叉在胸前,用餘光估算著起跳時機和距離擋板的位置,將身體調整到右後外刃觸冰,左刀齒點冰、起跳。
第一次根本不在狀態,起跳的時候自己就有感覺,跳空後歪歪扭扭地站在了冰面上。
「又在練勾手跳啊,太拼了。」隊友小聲感慨。
「似乎有點緊張。」葉飛鴻滑到他身邊,「不要先收手,點冰的時候要用上半身和胸腔的力量把自己帶過去。」
「嗯,知道了。」杜清劭聽話地點了點頭。
其實他也害怕,起跳瞬間大腦幾乎空白,心臟也要跳出嗓子眼,然後閉著眼在空中稀里糊塗地轉幾圈,落地的時候腦子還是空的,就是憑藉肌肉記憶做接下去的動作。
第二次還是失敗,直接栽在了冰面上。但摔得多了,在落地那瞬間他已經能透過空中軸心和刀刃觸冰的感覺判斷自己能否成功,然後在幾毫秒的時間裡調整身體狀態,以最大限度的緩衝落冰,免得把尾椎骨、腳踝等重要的關節摔傷。
沿著冰面滑出一小段距離,熟悉的地方再次傳來痛感,他仰面朝天瞥了眼頭頂的大燈,洩憤地捶了下冰面,才起身拍掉肩上的冰屑。
「刀齒先落冰了,準備落冰前還需要找一下重心。」教練幫他糾正錯誤。
他點頭,爬起來調整好狀態,繼續第三次、第四次試驗,慢慢找感覺,之前傷過的地方也因為不斷摔倒,痛感逐漸積累。
也不知道摔了第幾次,落冰時候痛感異常尖銳,杜清劭緩了下神,見摔倒那段冰面上隱約擦出了淡紅的血跡,地把地上抹乾淨,又隔著衣服悄悄地抹了一把。
淡淡的血腥味在指間蔓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