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頁(第1/2 頁)
「可是我聯絡不上他,電話和微信都不行。」
「i還有微信?我從來沒和他用那個聊過。」迪朗掙開他的手臂,從兜裡掏出手機,「你等等,我用sn找他。」
說完他就睡眼朦朧地給洛銘發了個表情。
杜清劭到螢幕前:「你給他多發幾條試試?」
「沒用,對方顯示不線上。」他無奈攤手,「聽說巴黎停電了?可能長時間充不上電關機了吧。」
「你怎麼這麼不關心他啊!?」杜清劭氣得都能把他吃掉。
「說起這個我覺得你還是多關心自己比較好,」迪朗不屑地瞥了眼他,「這場比賽你居然是替補?我還等著再你打敗一次呢。」
此話出口,對他而言又是一記暴擊。杜清劭吃了個閉門羹,恨恨咬了下牙:「你給我等著。」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
接下去的幾天都是如此,他按照賽會規定的時間熟悉場地,可訓練之餘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又說不清到底在想什麼,整個人都心神不寧。
唯一慶幸的是,還好這次是替補,不然以他現在的狀態,連第二輪自由滑都不一定能進。
第52章 郵戳(1w海星加更)
3月20日,世錦賽開始的前一晚。訓練結束後杜清劭和隊友一起回房,快走到門口時,被人從後面搭了下肩。
葉飛鴻拍了拍他說:「今晚好好休息,替補也不是沒事幹的。」
他已經心累到不想理這個話題,直接開門進屋,走到桌子前取出冰鞋和毛巾,又挪到沙發前坐下。
雖然從小到大他已經換過無數雙鞋,可無論哪一雙,捧在手裡都是別樣的分量。他拆掉軟保護套,沿著刀刃一遍遍擦拭吸水,動作有些機械,思緒也隨之遊離。
他想起小學快畢業的時候自己轉學到西南的一座縣城,為了保持訓練,得獨自一人乘車拖著行李箱去幾十公里外的地方練習。
但那邊的夏天就是火爐,整個暑假折騰下來,兩個月裡中暑了三四次。那時他又在練三週跳,特別費鞋,基本上一兩個月就要換刀刃。結果跑遍了整座城都找不到維修高階冰鞋的地方,只能寄回遠在千里之外的哈爾濱讓媽媽找人修。
可他從來沒有感到過厭倦,坐在公交車裡欣賞這座陌生城市的風景。去訓練的路上想技術動作,回家時就想昨天還有哪道奧數題沒解出來,樂此不疲。
說不喜歡花滑是不可能的,可究竟差了什麼,他還是說不出。
回憶起十三年來的點點滴滴,他終究還是無法接受自己失去代表資格的事實,把毛巾丟在一旁,捧著冰鞋默不作聲。
「叮咚——」突然門鈴響了,隨後聽一個外國人問:「請問是杜先生嗎?」
他很少被這麼正式稱呼,愣了幾秒才去應門。開門後發現是酒店的服務員,遞給他一個裝快遞的黑塑膠袋。
包裝上全是英文,袋子也很輕。杜清劭接過後抖了抖,發現裡面好像只有一個信封。
「這是誰給我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服務員解釋說:「這是從法國寄過來的快件,寫了必須要收件人當面確認。」
「法國?」聽到這兩個字杜清劭立刻就有了答案,說了聲謝謝後沖回房,七手八腳地拆開了包裝。
果然是信。他拿起來看,右上角貼著一枚50分的郵票,還蓋了巴黎郵局的戳印。封口處蓋著精緻的金色火漆章,花紋復古凝重。
看起來確實很像洛銘的風格。
是他寫來報平安的信嗎?杜清劭心跳快了一陣,從行李箱裡翻出美工刀,飛快地劃開信封,倒出一張明信片和兩張信紙。
明信片是用英文寫的,只有寥寥幾行,手寫體非常清秀。大致意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