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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銘轉身擦了擦眼淚，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整理好情緒開口：「這件事還得和葉教練商量。我不是專業人士，沒有辦法評價你的決定。」

杜清劭沒想到他竟然會用如此官方的說辭。

「我想聽你作為我男朋友的想法。」

「只要有成功的可能，我不會阻攔你的夢想。」他咬著嘴唇，努力用平靜的聲音說話。

杜清劭聽得心疼，把他扶到後面沙發上，抱著他揉揉頭瞎蹭了一會，拿出ipad給葉飛鴻打影片電話。

兩人用了中文，洛銘基本聽不懂，只能抱著柯基公仔坐在沙發裡默默觀察對方的表情。

杜清劭把最近訓練的影片發過去，葉飛鴻看了幾遍，開始和他分析利弊。

他覺得距離新賽季開始只剩4個月，這點時間根本練不出花滑中最難的四周跳，而且如果摔傷腳踝膝蓋，做手術康復都來不及，很有可能導致下賽季直接報廢。

道理杜清劭都懂，但他就是不死心。一個完整的休賽季滿打滿算也只有7個月，就連四周跳裡公認最容易的4t都很難在練成型。

再說他練成一種跳躍的時間遠遠低於平均數，甚至能在比賽中激發潛能，無師自通地把半成品的4lz跳成教科書式的一躍。

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嘗試的呢？

葉飛鴻最終還是被說動了，說要再和領導、隊醫開會商量決定。兩天後他給杜清劭發回了答覆，同意了新的訓練方案。

結束通話電話前他還不忘搬出洛銘威脅他注意分寸，不要忘了自己現在是有「未婚夫」的人。

結束通話後，他迫不及待地向滿屋子人宣佈了自己的決定。洛銘腦子亂鬨鬨的，把半張臉埋在毛絨玩具裡，像小孩子一樣看他。

「你要來看我訓練還是……在家裡休息？」短暫的興奮後，他立刻詢問洛銘的想法，「怎樣對你而言心理壓力少點？」

「我在監控中心看著你吧。」他很快給出答覆，語氣平靜得杜清劭還以為他偷偷吃了安神藥。

洛銘儘量換一種思路安慰自己。反正是否遇到自己，杜清劭想做的事誰都攔不住。現在至少有自己照顧他，就算真的受傷、甚至提早結束職業生涯，也還有自己陪他。之後幫他申請一所好學校，讓他去大學裡讀個喜歡的專業，當普通人也好。

當然，這種長遠的打算只有他會考慮，看到眼前亢奮的小男孩，他自嘲地笑了笑。

原本安逸的訓練氛圍被打破，杜清劭開始了新的征程。

教練先用吊杆帶他找感覺，同時也能起到一定的保護作用。有了護具後兩人的顧慮都小了很多，他的訓練熱情更加高漲，每天都追著教練陪他練習，像只成年的憨憨雪橇犬，不帶著他溜幾圈消耗精力，就要拆家一樣。

以至於原本正經的冰場上畫風突變，洛銘、迪朗等一眾圍觀者都覺得扎克利在遛狗。

訓練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可怕，坐在監控室裡看他們，洛銘甚至想為什麼自己當初不學花滑，不然也能在冰面上溜大狗勾了。

他只有在進行陸地訓練的時候去看幾眼。為了練成4a，杜清劭對自己的要求高了許多。原本跳繩訓練是雙飛三飛一組交替，他為了鍛鍊跳躍高度，擅自全改成三飛，練到後來又開始缺氧，頭暈眼花，滿嘴鐵鏽味。

洛銘見狀趕緊上前扶人，一邊遞水遞毛巾，又不滿地批評他：「病還沒好全就開始玩命了！」

「沒事，我有分寸。」杜清劭把毛巾蒙在頭上，靠到洛銘身上，「累，幫我擦汗。」

他架不住小男友撒嬌，又氣他不知道愛惜自己，隔著毛巾對著狗頭一頓亂揉。

「嘿嘿。」杜清劭心滿意足地暗爽。

在洛銘的鼓勵下，他很快就透過吊杆的牽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