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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搞什麼鬼，半夜不睡覺。&rdo;

賀靈則：&ldo;做了個夢，夢到你跑了……&rdo;

譚藻摸了摸他的頭，沒說話。

賀靈則把手鑽進了他衣服裡，放在肚皮上。

倘若是以前那具身體的話……是有很多傷痕的，賀靈則問他，&ldo;你死的時候，痛嗎？&rdo;

譚藻竟流露出一些笑意，&ldo;不痛，雖然是受了很多傷，但是我那時全然感覺不到痛。&rdo;或者說忽略了，更多的是覺得解脫了。但是現在說起來，心中是一片平靜。

賀靈則：&ldo;我死的時候……很痛，看到你的屍體，也痛得不得了。&rdo;

譚藻還未說話，賀靈則已經緊緊抱住他，&ldo;想必那時候，你一定更痛……&rdo;

譚藻身體一震，緩緩閉上了眼。

從來沒有人教過，這是賀靈則自己體悟出來的。

他在譚藻耳邊說：&ldo;對不起，我會一直為了我犯的所有錯……&rdo;

他餘下的話被譚藻的嘴唇吞沒，譚藻真切地感受到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東西的確消融了，在鸞雲山莊的行事風格改變之時，他就期盼過，終於看到賀靈則流露了。

譚藻可以一意孤行做任何事，十年前是這樣，十年後也是這樣，雖然所走的路已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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