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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賊喊捉賊。」
琉璃回首覷了沈晏一眼,麗眉微斜道:「方才不是你說,讓我不要看你,免得不能安心念書嗎?」
沈晏挑了挑眉,徐徐道:「我確實讓你不要看我,卻不曾說你沒安心念書。」
琉璃不解:「……」
沈晏道:「我是說,你若一直看我,我便不能安心念書了。」
琉璃一噎,心中急促地跳動一下,心虛又慌亂地垂下了眸,耳畔悄悄浮起一抹緋紅。
沈晏卻緩緩坐下,將她的課業擺在案前,道:「我現在不念書了,公主看吧。」
這回,琉璃反倒扭捏地捏了捏衣角,垂眸低聲道:「這怎麼好意思……」
許景瀾從一旁衝出來:「那我看!我看我看!」
琉璃臉色瞬間黑了:「……」
沈晏默默伸出手擋在她身前:「……咳。」
夜裡捉蛐蛐
因在書院戳破沈晏替琉璃抄書,害得二人雙雙被罰,許景瀾實在覺得過意不去,便趁著自己生辰之際,邀沈晏與琉璃去許府做客。
沈晏本不想去,琉璃卻無論如何也要去,美名曰:「許大公子盛情邀約,我們怎能無情推卻。聽聞許府的膳食一絕,許大公子可得好好宴請我們啊。」
話是如此,沈晏卻分明瞧見她暗中笑著挽了挽袖子,一幅勢必要吃窮許景瀾的模樣。
許景瀾察覺不對時,也已經晚了。
因為琉璃要去許府,太子無論如何也要跟著來。太子公主光臨府上,許大人與許夫人受寵若驚,連忙為他們幾人單獨擺下酒席,請了長安城最好的廚子來……至於花費嘛,說是許景瀾的客人,便從許景瀾的小金庫裡出。
許景瀾望著滿席精貴的酒菜,和空空如也的錢袋,淚如雨下。
琉璃一邊吃一邊給沈晏夾菜:「多吃點,瞧你都瘦成什麼樣了。」
眾目睽睽之下,沈晏虛咳一聲,垂下眉眼,朝琉璃輕聲:「……聽公主吩咐。」
太子聞言咳了咳:「皇姐,我最近也消瘦了不少,你怎麼不給我夾菜。」
琉璃故作訝異道:「你怎麼不自己夾?手被打斷了嗎?」
「……」
太子一頓,憤憤地扒了幾口飯。
許景瀾苦笑道:「太子殿下吃少些……哦不是,吃慢些,別噎著了。」
終於用過了膳,許景瀾鬆下一口氣,帶著幾人撤離廳堂,來到他的書閣。他邊走邊道:「我別的沒有,這珍藏可是一絕,都放在書閣裡。今日正巧你們來了,便讓你們瞧瞧……」
一入書閣,眾人坐下,許景瀾命人搬出一幅雲天山水畫屏風,笑道:「這幅屏風,乃是高人絕作,放眼長安城,再也尋不出第二座了。」
太子聞言沉吟道:「這屏風上的山水雲煙,白鶴蒼穹,的確秀麗雅緻又不失朗闊,但僅僅如此,也不過稱作佳作,不知其中還有什麼玄機?」
許景瀾笑道:「太子殿下不知,這上面的山水畫,乃是蘇州繡娘以獨特的技巧,一針一線繡出來的!」
「這竟是刺繡?」
太子聞言訝異不已,起身細細觀看,不禁嘆道:「的確一絕,只怕宮中也無這般技藝精湛的繡娘了,不知繡出這屏風的繡娘如今在何處?」
許景瀾惋惜道:「聽聞多年前便病去了,這屏風,乃是她的遺作。」
「……」
琉璃聞言與沈晏道:「可惜瞭如此蕙質蘭心的人,卻故去了……沈晏?」
她回首,瞧見沈晏眉間怔然,目色深深地盯著畫屏,袖手握著茶盞,用力得骨節泛白,恍然間,從他唇畔浮起一絲苦笑。
「是啊,故去了。」
琉璃察覺不對,悄悄將他拉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