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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情婦。&rdo;

陸小鳳只有苦笑。

如果她真的臭罵他一頓，他也許反而會覺得好受些，就算給他幾個耳光，他都不在乎。

柳青青又道：&ldo;可是我知道你一定不敢冒這種險的。&rdo;

陸小鳳道：&ldo;冒什麼險？&rdo;

柳青青道：&ldo;戴綠帽的危險，那小鬼一向說得出，做得到。&rdo;

她又笑，&ldo;笑，道：&ldo;其實她也不能算小鬼了，她今年已十七，我十七的時候已經嫁了人。&rdo;

陸小鳳又開始在喝悶酒。

柳青青看著他喝了幾杯，忽然問道：&ldo;你是不是在想阿雪？

陸小鳳立刻搖頭。

柳青青道：&ldo;你不想她，我倒有點為她擔心，她一向最好強，最要面子，今天在大家面前丟了這麼大一個面子，恐怕陸小鳳忍不住問，&ldo;恐怕怎麼樣？&rdo;

柳青青想說，又忍住，其實她根本用不著說出來，她的意思無論誰都不會不懂。

陸小鳳忽然冷笑，道：&ldo;你若怕她會去死，你就錯了。&rdo;

柳青青道：&ldo;哦？&rdo;

陸小鳳道：&ldo;她絕不是那種想不開的女人，她跟我也沒有到那種關係。&rdo;

柳青青沒有爭辯，她看得出陸小鳳已有了幾分酒意，也有了幾分悔意。

他後悔的是什麼？是為了他對西門吹雪做的事？還是為了葉雪？

無論誰拒絕了那麼樣一個女孩子，都會忍不住要後悔的。

也許他後悔的只不過是他和葉靈的婚事，他們實在不能算是很理想的一對。

柳青青心裡嘆息著，又為他斟滿‐杯，夜已很深了，太清醒反而痛苦，還不如醉了的好。

所以她自己也斟滿‐杯，突聽外面有人道：&ldo;留‐杯給我。&rdo;

進來的居然是表哥，柳青青冷冷道：&ldo;你從幾時開始認為我會請你喝酒的？&rdo;

表哥的神色很奇特，呼吸很急促，勉強笑道：&ldo;我本不是來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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