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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屋內一陣沉默,良久後溫言才似回過神,望著天花板自嘲一哂:「那個沈先生不是你的男朋友吧?他是警察,對嗎?你這麼說只是為了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宋醫生,我們確實不是一類人。」
她起身,朝宋允和伸出手:「我們去天台走走吧。」
宋允和挑眉:「為什麼?」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是怎麼做到的嗎?殺了兩人,還把周怡分屍,只要上去我就告訴你。」
宋允和起身,扯了扯坐皺的衣服:「你想多了,我沒那麼旺盛的好奇心,我不是警察,對你的殺人手法和犯罪動機不感興趣。十五分鐘到了,溫小姐,後會無期。」
說完他就徑直往門口方向走去,手剛握上門把手,卻又在感受到腦後某個堅硬物品時猛地頓住。
他雙手緩緩舉至肩膀,無奈道:「殺人分屍,私藏槍枝。溫小姐,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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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聲呼嘯,飛速穿梭在街道中央,藍紅燈光再次照亮晨輝公寓大門,杜子銘一腳剎車,輪胎在地面上擦起尖銳刺耳聲,魏知譯一行人從車上下來,直奔沈祈年身旁。
「沈隊!情況怎麼樣?」
沈祈年抬手看了眼表,本就冷峻的面容更顯陰沉,他看向宋允和家的方向,大手一揮:「人還沒出來,所有人馬上行動,上樓!」
一行人剛走出沒幾步,沖在最前面的沈祈年又馬上停住。
好朋友獨自面對危險情況不明讓魏知譯有些焦慮,他跟在後面一個沒注意就撞上沈祈年後背,有些著急道:「怎麼了沈隊?」
沈祈年看著不遠處頂樓方向,眉頭緊皺,神色晦暗不明:「看天台。」
魏知譯聞言望去,只見宋允和正一步步緩緩走向頂樓天台,身後還跟著一個少女。兩人一前一後貼得很近,宋允和行動步伐緩慢,上半身呈不自然的僵硬。
沈祈年眯著眼睛看了幾秒,隨即馬上反應過來,對身後魏知譯喊道:「馬上通知特警和狙擊手過來,疏散周圍群眾,嫌疑人有槍!」
宋允和站在頂樓俯瞰整個小區,自從謝江從這裡墜樓後,天台就被物業封鎖,但溫言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開鎖技巧,掏出發卡三下五除二就開了門。
外面剛剛下過雨,地上還有積水,冷風拂過時帶起了宋允和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他有點冷,而且是那種深入骨髓的涼意,這種感覺讓他想起了八歲時的那個暴雪夜。
也是這樣沒有星星的夜晚,月亮藏在深厚雲層裡,整個天空黑漆漆的一片,沒有一絲亮光。
相似的天台,相似的寒冷,他竭力遏制著腦海中的畫面,呼吸不自覺急促。
他死死咬著嘴唇,試圖用疼痛喚回清醒,直到嘴角都滲出絲絲血跡,他才顫抖著開口:「警察已經來了。」
「我知道,」溫言身上再也沒有那種柔弱氣質,反而帶著幾分強勢和無畏,「你能讓他們冷靜點嗎?我只需要幾分鐘。」
「冷靜?」宋允和扯了扯嘴角,「應該是你需要冷靜。」
「宋醫生,我對你沒有惡意。」
「為什麼選擇我?」宋允和問,「為什麼選擇我為你做心理諮詢?」
「我看過你的履歷,你的造詣很高,也有很多成就,只要搜過你的名字就能看到你出席各種活動和交流會的資料,」溫言的手槍頂在宋允和背部,逼著他一步步往前,「宋醫生,我們能走到現在這一步,真的只是一個巧合。」
「和你諮詢的那一個小時,確實讓我緩和了不少。不過那都是暫時的,就像看一場兩個小時的慢節奏電影,你為我編織了一個溫柔又治癒的世界,在那裡所有傷痛和苦難都被抹平。」
溫言推著他走到天台邊緣,只差要稍一用力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