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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衛姮更是誤將李琰認作真心,掏心掏肺地對他好,每日出門為他親手環腰帶,下差回到家取帽纓,擦臉的棉巾都給他仔細擰好。若非李琰說不喜太多肌膚接觸,只怕沐浴洗身她都會親手代勞。
母親見兒媳婦這般體貼,變得更加喜歡她了。
須知李琰所執暗-黨「逍遙室」,所做皆為極盡性命「逍遙」之事,各種酷吏見血不見刃,原不應娶這門累贅妻室。
時有執夜或辦事,不便回去,母親便總要差丫鬟去營房催歸。時間久了,大家都知道,將軍若隔上幾天沒回府,老夫人就要差人來營帳中叫了。
等到後來跟翹翹越過了那道界限,有了肌膚之親,她嘗到了甜頭,面上佯作不表露,每到一個月滿,李琰不回去,她身邊丫頭綺綠就要主動到折衝府等。
那個耿直一根筋的綺綠,李琰看見就頭疼。若在外辦暗差,趕不及回去,能在公房外等一天。有時暗衛發訊號告知,李琰沒得辦法,只有大半夜從城外,滿身風塵僕僕地趕回去。
到得府中,看著女人身姿窈窕,一副假意睡著的矯情模樣,他卻又忍不住柔情異動。
本不應這樣動容,須知沾她一次,那麻煩便多一分。
她只道他「沒興趣」,卻可知他只要一寵她就失控。每日為她抓心撓肺,相處久了,不知不覺中一顰一笑,生氣揚起的唇角,甚至隔著錦簾洗水的叮咚聲,便都入了他的心。
時而手裡拿著燙紅的刃,行著威嚇之事,眼梢還能勾起一絲哂意。
前世太子出城,李琰是統管護衛盛京城道的將軍。
出公職回來,推開門便見女人立在臨街的院牆下,仰著脖子發呆。丫鬟綺綠站在她附近的廊簷下,無有言語。
李琰看著她薄薄而撫上去微暖的肩膀,就走過去把她環進了懷裡。
衛姮竟然沒動靜,她只是看著那鐘鼓遠去的天空。可李琰知道她,她自幼被配以太子,最終以鬧劇收場,她心裡裝著有那個男人。
李琰身高而清逸,衛姮的額頭剛夠到他下巴,李琰冷淡地磨了磨。衛姮自顧自對他說:「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就站這裡看看。」
然後抬起嫵媚的桃花眸看他,在她的眼裡,自己是她嫁作的丈夫。
李琰就應道:「有也無妨,今生都不用怕,我會護好你。」薄唇噙住她柔軟的唇瓣,忽而也不顧那牆頭上有無眼線,便深深地將她索要了起來。
驀地探過她的腰,青-天-白-日便將她抱進了廂房裡。
那天的他們前所未有的悸動,衛姮也格外溫柔,此後的一段時日心靈契合起來。
以為一切都將處理好。
然而在那不就的之後,奪宮之夜便發生了。許多的事來不及說清。
今生李琰已經想好,互相不再牽扯,但看著她能避開禍事,自個兒過得好就行。所以有意結交了她的二堂兄衛澐,亦是個驍勇的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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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琰!」長廊上傳來衛澐的叫喚,李琰心思頓地迴轉。
只這般抬眼一看,隱隱有熟悉的味道飄入鼻息,衛翹翹來了。
一年多不見,卻是比五六歲時更嬌豐,臉蛋像顆水蜜桃兒,還知道穿衣服,胭色的褶裙把那肚子給遮了去。
不是幾乎詩書不通麼,成親後,李琰偶爾對個詩,卻發現翹翹半句接不上來。今世卻知道來書院了,只怕前段時間在宮中對句,受了刺激,來也是為了更好地嫁太子。
之後要讓她知道,太子本不適合她。
衛澐牽著翹翹走過來,朗笑招呼道:「李琰,這是我妹妹翹翹。你們幼時應也見過,如今她來書院,平素還請多關照!」
李琰看向衛琰,走得近了,忽然看到女孩的腰上沒有掛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