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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還不是父母的寶貝兒呢?
可白家的寶貝在他家受盡了委屈。
他有罪。
他罪大惡極!
楊莎剛酣暢淋漓的罵完,突然聽到彭帆叫了一聲「媽」,差點嚇得摔倒。
她順著心口,有點緊張:「你……你什麼時候來的?沒聽到什麼吧?」
看她心虛的樣子,彭帆臉色黑下來:「你平時打他罵他?」
楊莎像被剪了尾巴的雞,掐著嗓子叫起來:「那叫教育!我可不敢動這祖宗,人家吃我的、喝我的,轉頭還差點把我家全給搬空!」
彭帆一巴掌拍在桌上:「我都知道了!」
「知……知道什麼?」楊莎心虛的移開眼睛,「我打他罵他,是因為他偷懶!我供他吃喝,還不能教育了?」
「你那是教育嗎?」彭帆臉色越來越難看,「你那叫家暴!」
楊莎心虛得很,卻還是硬氣:「這怎麼能算是家暴呢?多不好聽!」
不說打罵的事兒,彭帆還聽到一點白家父母保險金的事情。
彭帆說:「白桐父母留下來的保險金呢?」
一提到這個,楊莎就更怒了。
「哪有什麼保險金?他這麼多年吃我們的、用我們的,也沒見他拿一分錢!再說了,就算有,也早就用完了!」
彭帆第一次看清母親的嘴臉——貪婪、蠻不講理、俗不可耐,他大為失望。
彭爸溜圈回來,聽到兩人吵嚷,上前勸阻。
「吵什麼呢?什麼保險金?」
楊莎今天委屈極了,被彭帆兇了兩下,氣哭了。
楊莎說:「說白桐父母的保險金,我們家哪有這種東西?是,白桐來的時候是帶了一點錢,可那千把萬塊錢,不是早就用完了?」
彭爸說:「彭帆,你要相信你媽媽。你媽媽都這樣說了,那肯定是真的,白桐那孩子……我本來不願意說的,他人品不好,滿嘴假話,肯定是他騙你的。」
楊莎附和:「對對對!那小騙子利用你善良,騙你!好搞得我們家庭不和諧,現在他指定躲在哪裡偷偷笑!」
是嗎?
真的是騙人的嗎?
彭帆一雙火氣蓄滿的瞳孔看向彭爸。
他很想問問彭爸,那天晚上為什麼會去白桐房間。
他也很想問楊莎,是不是曾經在大冬天趕白桐出去,讓他睡樓道。
只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問,楊莎先收到了一段音訊。
楊莎大叫起來:「你們聽、你們自己聽,這小兔崽子肯定在背後偷摸高興!這人怎麼就這麼壞呢!」
說著,楊莎點開了音訊,只是從裡面傳出來的,不是白桐的聲音,而是彭爸的聲音。
第19章
彭爸的聲音陌生而尖銳,有那麼一瞬,居然跟楊莎罵街的樣子如出一轍。
隨著音訊聲音的放出,彭爸的假面逐漸脫落。
彭帆簡直不可置信。
一貫認為的嚴母,在背後虐待小孩;慈愛、忠誠的父親,背後不僅出軌石錘,還一直在性-騷擾家裡的小孩!
怪不得白桐在家裡從來都捂得嚴嚴實實;怪不得白桐要單獨將毛巾、漱口杯等等單獨擺放;怪不得他那樣恐懼害怕和無助;也怪不得他脾氣變得那麼古怪。
彭爸臉色更加難看:「假的!肯定是白桐誣陷我的!」
說著,他紅著眼睛撲向楊莎,企圖將楊莎手裡的手機給奪走。
楊莎被他推搡一下,跌坐在沙發上,不小心把音量加滿擴大。
一時間整個房間都環繞著彭爸的聲音——
「是,我是在外面有幾個小情兒,哪個男人在外不拈花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