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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那傢伙在樹下哭呢。
我手心的溫度/漸漸地離開
你口中的慌言/慢慢能明白
早知求也求不回來/這是最後只剩殘骸
心不會更改/沒有祝福/我明白
那水波般一陣一陣的吉他撥絃聲與清緩歌聲一出現,稍微有失眠傾向的紀青文就像彈簧那樣自床上彈起,不敢置信的看往窗外。
與往日無異的窗正闔著,樹影婆娑,卻多出了一個纖細人影。
他好不容易醞釀出的些微睡意瞬間消失無蹤,紀青文的臉上出現了一種近乎驚惶的難以置信。
事情該不會是他想象的那樣吧?
那個改名叫於雙雙的女人應該不至於那麼瘋狂吧?
他匆匆披上外袍推窗,殘酷的事實卻告訴他──
沒錯。
事情就是他想象的那樣,於雙雙那傢伙就是有這麼瘋狂。
看凋零的玫瑰/在靜靜發呆
朋友對我責怪/要我放得開
固執對我是種虐待/越愛得深越難拋開
愛是種偏見/如果可以/再重來
於雙雙那女人倚著後邊主幹隨著節拍撥動和絃,正帶著笑意看他,還為了噁心他般衝著他做作歪頭一笑狀。
那傻氣的模樣再度令紀青文忍不住皺眉。
眼前這傢伙有些狼狽,頭髮亂翹而衣著微微凌亂卻不以為意的繼續對他唱著。
那是一個表演者應有的從容。
紀青文安靜而無奈的看著這個固執的少女,那與自己相似的藍髮灰眸,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往下看,幾個護衛蹲在下邊枝幹,沒有一個不是伸出手深怕金貴的無雙館表演者會跌落的,還有於雙雙那個可憐的丫鬟,站在樹下哭了。
雖於雙雙是因他而來,但做出這麼離奇的行徑應該是於雙雙自己的問題吧?
紀青文還是覺得有點莫名愧疚。
於雙唱著,對於自己的神奇行徑一點都不打算反省。
這已經不是羅密歐的行為了,這種朱麗葉不聽還要自己爬到樹上唱給人家聽的變態行為已經大大的侮辱了經典故事。
可是於雙還是覺得自己的行為勇氣可嘉。
哪個少女會不顧形象爬到男生寢房邊彈吉他給人家聽?
會有哪個傢伙做這種事?會有哪個傢伙做這種事?你說說看呀!
這麼偉大的事蹟只有她有勇氣去做呀!一切都是為了她所狂熱的紀青文嗓音!
歌曲逐漸來到澎湃之處。
於雙看見紀青文的神情從無奈目光空洞,逐漸變的專注認真。
我明白愛情已經超載/愛的完全壞了姿態
你冷眼看待就像是重傷害/
我好像站在無人山崖/全世界都拋在外
明知你不再回來/我早已明白
她認真的與紀青文四目相對放聲歌唱,試圖將自己的唱腔、技巧與一切的一切展現給眼前的這個少年,盡一切所能吸引著面前這清淡少年。
渴望著,這樣的少年能成為她未來的夥伴。
渴望著眼前的紀青文能成為她羽翼的另一半。
明知你不再回來/我早已明白……
尾音漸弱,她將最後一個音收起,抬眸去看紀青文的表情。
原本只希望看見自傲少年眼中的一絲肯定的於雙,卻看到了一個讓人移不開目光的苦笑,那個笑在那少年嘴邊漾開。
冰消雪融般的一個笑,絢爛奪目。
拿她沒辦法般的一個笑,那笑同時也是他們一切關係的起點。
於雙可以很自信的說,就算半個世紀過去、就算走到這生的最後,她還是會記得這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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