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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是那個倪綵衣。
既然是那個無耳教的倪綵衣,又有什麼好說的呢?刑求後,就該斬草除根,什麼都不用說了,也不用去追究了,這是唯一正確的作法。
於雙雙死了,不會有錯,也不需要拖泥帶水給那些魔教太多縫隙鑽了。
尹翌涼一直是這樣想的,是這樣告訴自己的,可那個血淋淋的瘋狂少女淒厲叫喊卻還是像枝錐子反覆刺進他的胸口翻攪。
從被關進地牢到用刑的過程中,這個少女不曾對他求援。
連請人代句話都沒有,更別提為自己清白辯駁。
是呀,以倪綵衣那性子,一旦把戲被拆穿便沒什麼好說,再說,倪綵衣是一線的戰鬥人員而不是演技精湛的探子,能做到這地步已是極了不起。
可只因為多披了一個毛茸茸貓皮囊,倪綵衣就能讓他淪陷嗎?
尹翌涼多次去猜想,卻總因那段情感太過不堪而早早結束回想,甚至不願再去想。
用刑過程中少女一次都沒看過他的神態,卻是讓尹翌涼越來越堅定。
是的,這個少女是那個倪綵衣。
是那個狂妄、不會對任何人低頭求饒的倪綵衣。
可卻在尹翌涼幾乎要確定之時,少女卻突然抬起頭來,與他四目交接。
他在少女眼中看見了淚光。
不是倪綵衣一直以來的挑釁與狂妄,而是種極其強烈的憎恨與失望,被辜負被傷害那一類脆弱又憤恨的情感滿滿都是。
然後,少女說話了,被送入地牢後第一次同他說話。
“再次愛上你,我真的覺得很可恥。”
帶著顫抖嘶啞的字字句句,像雙手,猛烈的掐住他的頸子,無法呼吸。
如果是真的呢?
他第一次去想這個問題。
那血淋淋的右手和憎恨的面容,他終於喊了停。卻發現自己很早就想喊出那個停字。
諸位同盟眼中的自己是個什麼模樣早就不重要,包庇、徇私、被誘惑等等的必會出現的說法,突然之間,尹翌涼發現自己從都不在乎。
他只是在等,在等小狐的一個懇求,一滴淚,一個證明。
再些微虛偽都好,只要一個她還在乎、讓他能相信兩人之間那些日子的證明。
想起那日晴光之下小狐認真對他說道:“我已經想好了,就算你真的是殺人魔我也不在乎。”
想起小狐信誓旦旦立下毒誓,說要死在他劍下。
胸口一直固執的那塊彷若被扯成了碎片,碎裂瓷片般刺進心口。
他替闔眼不願看他的少女覆上暖被,卻等不到其他語句,一度以為少女會再多說一些為自己辯駁,等來的卻是死寂。
尹翌涼看見地牢滿地花朵,看見那下午時分絕對讓人動容的場景。
想也知道是姚魚做的好事。
地牢只有那麼一扇小窗,竟也可以做到這步,可想而知姚魚是如何執著……而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當夜多封急書往各方道家寄去,就是要個可以確定她身份的方法,卻沒料到等來的卻是張假符,束住了她脖頸,頃刻就讓少女沒了聲息。
死不瞑目般的圓睜雙眼,在姚魚懷中看著他。
那刻,他忘了動彈,彷若時空靜止,刺骨的死寂幾乎將他思緒全數奪去。
誰還記得/是誰先說/永遠的愛我……
是他,是他對小狐說,說他迷戀著她。
他還說:“那並不難,我可以幫妳,任何地方任何方面。只要妳別再試圖離開。”
世界天崩地裂。
卻沒想到,他與姚魚急急奔出地牢求援歸返得到的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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