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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可憐之人真不懂當初尹翌涼下的了殺手。
腳下踩過的泥地柔軟潮溼,大約是昨日下過雨,讓邱望的鞋微微的溼了。身上多了一個人的負重,他得再多花一些力氣才能不留痕跡的趕路。
前些日子隱約察覺到有人在跟著要帶於雙雙回去的他,不知道這兩天甩掉了沒,可別碰上才好,在這畜牲併發的節骨眼。
畜牲蠢歸蠢吵歸吵,拉開那張血紅大弓時大家還是會忌憚她的。
當初要來找於雙雙時沒想到情況會這麼糟糕,想說人少行蹤隱蔽就沒帶上其他人。可如今這畜牲這副模樣,雖有他在可又因她綁手榜腳絆著,無疑是最好的下手時機了。
邱望越想眉頭越是緊皺。
好幾只鳥兒被無聲經過的他給驚嚇,啁啾著拍翅飛離,邱望踩踏著樹枝在林間穿梭。
林間散落的日光中邱望忽然想起,想起聽說救了妖,妖都會以身相許的。
於雙雙是貓死咒下的產物不是妖,沒了詛咒的威脅卻還留有能變成貓的能力,性質上還是個人,可是這傢伙自從一見面就拼命三郎的竭力去做他要求的每件事。
態度之捨身,連其他隊員都說:“於雙雙那傢伙會不會你叫她去死,她就會去呀?”
於雙雙還說要把命給他,說得恰似玩笑,他卻在於雙雙眼中看見了近乎絕望的認真,讓人悲哀莫名,還有於雙雙那些可憐又偏執的要求都讓人覺得鼻酸。
也許於雙雙本人沒感覺,大家都察覺到了她的異狀,隊伍裡連她口中最可惡的“渣渣叔”都是讓著她的。
事情如果那麼簡單/那就好了/想讓自己不見/瞬間就統統消滅
人類如果沒有心臟/那就好了/受傷不會流血/悲傷也不會流淚
就讓我偽裝我嘴角不屑/讓孤獨乘以更孤獨的兩倍/允許我保留我最後一點點特權
赦免我想念你的心碎/如果我眼神裡閃爍不屑/可能我心裡一半已經殘廢
那一半跟著你走遠了的那一天/這一半漸漸一一瓦解
記得一次休息的日子裡於雙雙拿起吉他唱歌給大家聽,唱的就是這首,唱的連渣渣叔手上的茶放到涼了都忘了喝。
於雙雙那傢伙在歌聲中洩漏了她裝瘋賣傻平時行徑下虛掩的那塊脆弱,那塊還在流膿發痛傷口。
吉他在她指下發出乾淨鳴響,一隻手掌就彈出斑斕伴奏,好像會流動一樣的樂音,於雙雙帶著笑唱著壓抑的悲哀。
她唱,人類如果沒有心臟那就好了,受傷不會流血,悲傷也不會流淚。
那時於雙雙沒發現在場所有人都屏住氣息死死盯著她眼眶看,看在她若隱若現哭音下的這首歌裡是否真唱出了淚,前幾天打架打輸她的一個不服氣隊員更是聽的下巴都要掉了。
□裸的情感,即使知道這是無雙館歌姬帶入感情的表演,大家還是聽的提心吊膽。
就讓我偽裝我嘴角不屑……赦免我想念你的心碎/如果我眼神裡閃爍不屑/可能我心裡一半已經殘廢那一半跟著你走遠了的那一天/這一半漸漸一一瓦解
邱望真心覺得,這首歌根本就是在說於雙雙自己。表面成天裝瘋賣傻,裡邊卻早已血肉模糊。
那個傢伙,真的需要有一個人去赦免她殘廢的心碎。
大叔常語重心長說雙雙其實還很年輕,還迷迷糊糊的卻就這樣面對了眼前一切,不知所措又莫名其妙,連要用什麼情緒面對都迷茫,只能消極以對,佯裝以對,才會是這個樣子。
嗯,大家都忘了,幾年前於雙雙還是被無雙館養在平穩環境裡的一個小歌姬罷了。
只是轉眼就被捲入江湖上這場難以迴避風雨,落的今日局面。
幾片葉子夾雜在風中對他們撲來,擦過了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