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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宮裡道士不是提醒過妳,妳是妳、倪綵衣是倪綵衣,別被她的記憶和七魄影響?”
“可是我越來越能理解倪綵衣了,她是個可憐人。”
允兒插嘴:“可妳也不需要變成她。”
於雙茫然抬頭看著前方,沒有焦距般的目光,一陣沉默。
然後,她轉頭望向允兒與九官。
“變成她好像也沒什麼不好,倪綵衣強悍漂亮敢作敢當,無所畏懼所向無敵,老實說我很憧憬她,好希望也能跟她一樣,這樣我就可以沒有顧忌的把尹翌涼拆成碎片。”
“妳不需要這樣,”九官皺眉看著她,像是被她嚇到了:“紀青文也不會希望妳這樣的。”
紀青文,地雷般的一個名字。
於雙嗤之以鼻,斜斜看了九官一眼,口中吐出的回答冰如狂烈大雪中的刀鋒。
“如果他能活過來,我就改呀。”
此話一出,允兒與九官都陷入沉默,再也沒說什麼。
彷佛明瞭對此時的於雙說什麼都是徒勞,也彷佛明白他們不經意碰觸到了於雙最不可碰觸的那塊,他們又安慰規勸了幾句才倉皇離去。
只有允兒臨走前將吉他擺到了於雙膝上。彷佛在提醒,這吉他前的才是真正的她。
於雙拿起那光澤熠熠的紅木吉他,輕撫,完好左手和絃都按好了,右手卻仍然只能彈撥出無力破爛的聲音,就像不是她的手。
她笑了,遇上尹翌涼的目的是否就是要將自己逼瘋呢?
你以為愛/就是被愛/你揮霍了我的崇拜……
這大約不是由愛生恨,於雙想著。
她曾經愛過的是那個幻影般月牙色的尹翌涼,恨的,卻是真實的尹翌涼。
呆呆望著懷中吉他與孱弱右手,想起老醫生老拿針戳她卻一再要她做好心裡準備,關於這隻說不定無法回覆到從前狀態的手。
每當右手有可能成為無法靈活如初這件事被提起,於雙總百感交集。
她弄不清,自己究竟是擔憂再也無法彈吉他、還是無法親手手刃尹翌涼呢?
答案大約是後者吧。
丫鬟都被趕走的空蕩房中,於雙又剪了一陣子的紙、戳了一陣子的枕頭,那把紅木吉他卻在也不願去碰,遠遠擱在角落。
她趴在桌上想著,今日武功道術也溫習過了,復健也做了一定的量,現在要做啥?
安靜了一陣,終於不敵這月餘的內心拉扯。
她果然還是想要去紀青文死去那處看看。
無論動機是想要賭一睹或許會遇上紀青文靈魂的機率也好、想要悼念紀青文也好,她都覺得應該去那處看看。
不去,就會像這些日子一樣徹夜難眠,淺眠或夢境凌亂。
在那處崩潰一次大約都比把自己鎖在這養傷樓閣裡終日無所是是好,反正只是換一個地方崩潰罷了,不會差上多少的。
於雙變成了好活動的貓形,靜悄悄的挑著窄縫小道從廚房傭人出入的那道食材柴薪用門溜了出去。路上守衛大約都發現了她,只是看那神情大約把她當作了闖入城裡的野生動物了。黃鼠狼什麼的,反正守衛沒有攔她。
彎彎曲曲的她終於來到那座悲劇發生的宅邸。
沒想到,那宅邸卻與於雙想象中大大不同。
本以為那夜大火與屠殺會讓這宅邸沒落荒廢、成為一座蒼涼蕭索的凶宅,卻不是這樣。
這是一座嶄新重建的華美宅邸。
細雪中,她發著抖,在門口呆呆望了好一會,到守衛與路人都對她這“虎崽”產生興趣、蹲下來想捉她時,才大夢初醒般溜入旁邊小巷弄。
沿著圍牆走了好一陣子摸清宅邸地形方位,挑了一處樓閣密集處躍入,挑著梁木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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