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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月赤融毒到這個時候了,要吐應該也是鮮紅色的血,這黏稠黑血倒像是赤融毒初發時的那種渾濁髒血,如果這毒又要重頭到尾發過一次那可就糟了。
不信邱望醫術有差到這地步,一定哪裡出了問題。
她看著門邊那些因騷動而聚集的僕役與護衛,深夜裡手中拿著的蠟燭或小燈籠在他們臉上打出晦暗陰影,晃呀晃的,很不真切。
這些人都是邱望手下熟面孔,根本不知從何查起,想來就頭痛。
一個丫鬟怯怯問她:“要通知邱望少爺嗎?”
“要,馬上去,啊,管事你來的正好。”
於雙對門邊剛出現的管事招招手,那嚴肅的中年男子隨即端著燭臺靠近她,憂心搓著雙手。
“小姐還好嗎?鎮毒的湯藥已經派人去熬了,還有需要什麼嗎?”
她本來想要立刻回答可又一陣做惡,鐵鏽氣味猛然上衝,於雙忍不住將已經到口邊的話止住,惡惡惡往膝上剛拿來的盆子又吐了子幾口黑血。
“小姐!”
管事要扶她,被她伸手止住了。
她道:“熬煮的藥我暫時都不吃了,只吃邱望留給我的藥丸,香爐什麼的也都不點了,飯食也都要先試過毒,管事,查出問題前不小心些我可能連命都沒了。”
“這是我的疏忽!請小姐責罰!”
管事無比惶恐,對著於雙就是經典一跪,手中的燭火抖的越發厲害。
“別跪別跪,重要的是要處理這個問題。”於雙疲憊的嘆了氣,覺得很煩,無奈用手帕拭去嘴角血花血塊,“管事你說該怎麼辦?”
“加強小姐房間的守備,飯食與茶水食用前都要撥出一小部份用銀針與藥物試毒,並儘速通知邱望少爺與七砂樓、深水宮來處理這件事情!”
聽到管事這樣激動說著,旁邊幾個丫鬟和僕役紛紛機靈的動作起來開始準備,護衛們也是一陣交頭接耳商量起新的站崗規劃。
肩上覆著小毛毯的於雙將管事扶起,疲憊卻挺直的站著,看著管事。
少女深陷的眼眶與沒了色澤的髮絲有種病態的可怕,卻不減其身上積累的那些死亡裡打滾的從容與帶刺陰霾,她看著房裡餘下的人馬,散發絲絲涼氣。
“幫忙一下告訴每一個人不要讓我查出什麼,也不要趁這個機會突襲什麼的,大家應該還是明白就算毒發我還是這小莊子裡最有辦法置大家於死地的人對吧?”
少女的嗓音細柔卻清楚,她繼續說著:
“我擅長的不只遠攻而已,如果大家想來嘗試,會知道的。”
少女一雙詭譎貓目在陰暗房裡發光的情景大約在場所有人都會記得,與那種帶著病容卻凜然平靜的站姿,陰陰冷冷的,恰似索命警告。
當晚人員散了後病的不輕的於雙很快就再次睡下,隔日天蒙亮就喚來管事從頭到尾確認起人事,可一直到睡前都沒有多大進展,不過信件都確實發出去了。
於雙相信倪綵衣的武藝,也相信邱望的人裡能混入奸細的人數必定不多。
守衛問題不多,是僕役的背景比較雜亂一些,她相信很快就會有個頭緒,不然就是七砂樓與深水宮派人來處理,這事一定可以平安度過的。
畢竟這個世界上敢跟倪綵衣這殺千刀變態面對面單挑、或者偷襲之的人實在不多。
面對面單挑,除非是尹翌涼、姚魚、邱望這些等級的,不然站到倪綵衣這變態面前的生物基本上都贏面不大;偷襲?倪綵衣這變態直覺強的可怕,一避就過還會瞬間轉身往攻擊方向就是爆破一箭,非死即傷。
這據點的防守力量與人手是夠的,就算真的走到最後一步也沒問題,邱望幫大家把逃生路線與等候援兵的躲藏地點都規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