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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能力改變什麼。再說來了南京怎麼辦?像他們這些沒權沒勢沒靠山的農村孩子,想在城裡站住腳唯一的方式就是努力努力再努力,堅持堅持再堅持。愛東行嗎?耀東始終覺得沒底氣也沒信心。所以之前都是一口咬定“來了沒地方住,來了工作不好找”總之一句話——不讓來。可這次不行啦,地方有了,兩室兩廳呢,用老太太的話說,不就是騰個歇腳的地方,還是自家親妹妹?
雖然曉曉一張鐵青的臉明明白白放在那,可老太太才不管媳婦臉色,這家又不是媳婦一個人的,再說了,出嫁從夫,這三綱五常到哪輩子都錯不了。老太太硬氣著呢。
歸家的途中,曉曉面無表情的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兩邊的樹木不停的倒退著,心裡就跟堵了個隔夜的煮雞蛋,又憋氣又鬱悶還帶點反胃。耀東當然心知肚明,彷彿旁邊坐了個炸藥包似的朋也不敢碰問也不敢問,只顧硬著頭皮開車。倒是小姑子劉愛東難以掩飾自己的興奮,一個勁的問東問西,而且這孩子一點都不認生,還沒有那個眼力勁兒,對著只見過兩次面的嫂子親的跟什麼似的,坐在後座不時的拿手指頭捅嫂子的後背。
“嫂子,聽說你們那房子要一百多萬?你們太捨得花錢了”
“嫂子,聽說城裡房價很貴,要我去了啥時候能買房?”
“嫂子,城裡都有些什麼活幹?有沒有工資高又清閒的?”
“嫂子,你們咋不把房子賣了回老家享清福啊?一輩子不用幹活了哎” 。。
小姑子來了(二)
曉曉始終覺得別不過這股勁來。自己第一次向耀東開口,不過是想走個形式讓婆家稍微出點力。結果倒招惹來個油鹽醬醋茶都不進的老太太來家,鬱悶了多少天,還賠上兩萬塊。第二次主動議和吧,又招惹了小姑子上門,而且這小姑子不比老太太,既沒工作又沒結婚,有的是長住的理由,那日子還過不過了?
有了這些煩心事,曉曉上班也是沒精打采。午休時間手機卻響了。曉曉沒精打采的接起電話“哪位?”
“是我啊,夏曼”
“夏曼?真是你啊?”曉曉愣了一下。
夏曼的杳無音訊已經不是一兩天了。
曾經有段時間,曉曉被這位昔日的閨中密友搞的煩不勝煩。自從夏曼結婚後,準確的說是夏曼的婆婆晚年喪夫到兒子家散心後,災難就開始了。
話說這位婆婆大人管的事情未免也有些太多,老伴的去世並沒有消耗她的精力,反倒增強了她的控制慾望,大到財政大權,小到傢俱擺放,甚至連夫妻間的閨房密事都要插一手。
夏曼的老公又是出了名的大孝子,夏曼有苦沒處說的情況下,曉曉被迫變成了感情垃圾簍。有陣子,曉曉真是怕聽到這種憂鬱的低沉的壓抑的聲音,開頭總是“曉曉啊,我該怎麼辦哦”,接著就會絮絮叨叨嘚啵嘚啵的控訴婆媳那點破事。臨了結束語一定是“曉曉哎,我是受不下去了,這日子沒法過了呀”,但發完牢騷還是乖乖的繼續過她過不下去的日子。時間一長曉曉就吃不消了,每天都有個人用這麼鬱悶這麼痛苦這麼悲慘的聲音在你耳邊來回唱喪歌,誰能不煩。曉曉是直性子,心裡煩,口氣上就顯出來,夏曼可能是覺察到了,許久沒有再打擾過曉曉了。
當時曉曉還想,有多大事啊,人和人之間有什麼不能敞開來談的?有什麼不能溝通的?父母和子女之間有什麼好鬧的?
但是現在曉曉明白自己太輕敵了,太小看婆媳這種微妙複雜的對壘了;也忽視了這老公背後的親友團強大的威力。自己現在算是理解夏曼了。如今兩人同病相憐,正好可以來個鬱悶二重唱啊。
夏曼那頭的聲音卻是興奮地,高興地“曉曉啊,有空出來聊聊啊,好久沒聚了”
見到夏曼的時候,她正斜靠在咖啡店的寬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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