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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我剛碰見他，他喝多了先回家了。&rdo;羅浮生見她露出狐疑的樣子，趕緊岔開話題。&ldo;待會的小宴你還參加嗎?梨本說要你一同去。&rdo;

&ldo;喲。現在都直呼其名了。你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我才不去呢。林大哥送我回家。&rdo;洪瀾吃味，傲嬌的別開頭。

這樣正合羅浮生心意，他暗暗鬆了一口氣。徵詢的看著林啟凱的意見。

&ldo;沒問題。我待會送她回家。你替我們跟梨本殿下說一聲。&rdo;

洪瀾他們離席之後，羅浮生望著身邊空蕩蕩的座位，長籲出一口氣。掏出自己懷中的酒壺，酒壺上還有上次摔下山撞凹進去的痕跡。他苦笑著灌了一大口高粱酒。辛辣的感覺在喉頭蔓延，早就說了小日本的酒太淡。

梨本未來走過來坐到他身邊，手肘自然的攀上了他的肩膀，半倚在他身上，好似喝醉了。&ldo;他們都走了?&rdo;

&ldo;嗯。&rdo;羅浮生默默喝著酒。

&ldo;你為什麼不走?&rdo;這話問的一語雙關。

羅浮生轉頭對上她迷離的雙眼。&ldo;因為我要陪你跳第一支舞。&rdo;

&ldo;對對對!&rdo;梨本未來高興的手指著他連聲說了三個對字，將他從座位上拉起來往別院裡帶。

戲臺上，段天賜的戲已經落幕。沒有人注意到他什麼時候退的場，大家都忙著自己的家國天下。

他下臺後不見天嬰，圍著整個後臺繞了一圈也沒見她人影。&ldo;你們有誰見到天嬰了嗎?&rdo;

&ldo;沒有。&rdo;師兄弟們回答道。段天賜心下不安，想召集師兄弟們去尋。可這畢竟是日本人的地盤，他不敢隨意動作。

這時，一個丫鬟模樣的小姑娘跑過來同段天賜說：&ldo;我們殿下邀請段小姐去參加小宴了，晚一些再送她回戲班。先派車送你們回去。&rdo;

段天賜總覺得事有蹊蹺，卻也不敢說什麼。只能恭敬的朝那丫鬟作了一揖。&ldo;好。麻煩姑娘了。&rdo;

小宴上剩下的基本都是日本人，他們拋棄了蹩腳的中文直接說起了自己的母語。羅浮生仔細觀察，竟發現這些人裡面大多數都不是賓客而是寧園的家僕。賀真吾也在其中。

梨本未來看出他的疑惑，哀嘆了一口氣。&ldo;人前風光，人們尊稱一聲殿下。可是私下竟無一人願意來赴我的小宴，除了你。只有叫來家僕們同樂，也算充充場面。&rdo;

前半部分的大宴是礙於面子，礙於形勢不得不來，還說得過去。後半部分的私宴再參加，恐怕就要被打上賣國賊的稱號了。民國政府那些人多麼愛惜羽毛，自然拎得清這個輕重關係。

&ldo;你不怕嗎?&rdo;梨本未來問他。

羅浮生輕笑。&ldo;烏鴉會怕黑嗎?&rdo;

梨本未來爽朗的哈哈大笑。&ldo;那我們一個變色龍，一個烏鴉豈不是很配?&rdo;

羅浮生臉色微變，林啟凱在席上一句玩笑話竟這麼快就傳到了她耳朵裡，此人耳目之聰可見一斑。梨本未來似乎並沒有為這句玩笑話生氣，反而自我調侃起來，舉起酒杯。&ldo;為變色龍和烏鴉的友誼乾杯!&rdo;

酒過三巡，羅浮生聽到耳邊有樂曲響起，並不是熟悉的爵士或鋼琴曲。而是尺八，三味線和日本箏演奏出來的五階樂曲。

&ldo;這是我們日本傳統音樂叫邦樂，這首歌叫《荒城之月》。不知道是否有幸和羅先生共舞一曲?&rdo;梨本未來主動起身請他跳舞。

羅浮生站起來，扶著她的肩和腰在舞池中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