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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子:「得得得,當我沒說。」隨後鑽進了廚房。
在江野的注視下,晏樺從後院往餐廳走去,順手開啟了整個房間的燈,一瞬間整個屋內都被照亮。江野就這樣坐在光亮的正中間等著橋橋哥哥朝他走來。
晏樺坐在位子上,從三十二塊錢內抽張一張五毛紙幣。
「這五毛就當是我來回載你的路費,剩下的三十一塊五你自己拿著。想怎麼花怎麼花吧。」
望著玻璃桌上一小沓被撫平褶皺的紙幣,江野不安地問道:「橋橋哥,你是要趕我走了嗎?」
晏樺皺眉不解道:「拿著你該得的錢,就這樣而已。」說完,把錢向前推了推,細長地兩指扣了扣桌面。
「收好。」
「橋橋哥能替我保管好嗎?我要用的時候找哥哥。」江野縮了縮肩膀道。
「三十一又不是什麼三百一,你自己拿著。」晏樺堅持道。
江野雙手接過那三十一元,疊在一起,放到兜裡。
見他收下了,晏樺的眉頭才舒展開。恰好此時兩份牛肉麵也剛好上桌。
「吃吧。」晏樺遞了雙筷子給江野,自己也大口地吃麵。峰子家早上還賣早餐,炸的臊子格外香。紅油潑在面上,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面錢是晏樺給的,他沒有讓小孩花錢的習慣。
江野扶著碗沿,看晏樺動筷子後,自己也才跟著小口小口地吃著,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謹小慎微,小心翼翼。
「橋哥,我晚上能住在家裡嗎?」江野嚥下一口面後,半抬著眼,謹慎地開口問道。
「這麼晚不回家,你還打算去哪?」晏樺頭都沒抬地回道。
聽著晏樺肯定的答覆後,江野才安心下來。他真的害怕半夜不讓他住在家裡,那他只能在大街上找一處地方了。
晏樺看出了江野眼中的擔憂,自己就那麼像個惡人?
就算是半年前回來參加周立偉葬禮的時候,他也沒有大晚上把江野趕出去過,更不要說如今了。
「別瞎想有的沒的,吃完回去洗澡睡覺。」晏樺的一句話宛如一顆定心丸,讓江野的精神放鬆了許多。
只是回家後,依然還有一個要面臨的問題。
江野無措地站在客廳問道:「橋橋哥哥,你晚上睡哪?」
上次回來的時候,家裡兩張床,晏樺都不想睡,選擇在沙發上擠了幾晚。但是如今冬天不比夏天,睡得人難受不說,也容易著涼感冒自己遭罪。況且放假在家,不是一兩天的事情。
「我睡周叔叔和媽媽的床,你睡你的床。」
「可以嗎?」
江野提議道。
相比睡周立偉的床,他還是更願意睡江野的床,雖然那曾經也是他的床,他點頭對這個提議表示同意。
只是決定等下次回來把周立偉的床給換了。
在江野洗澡的間隙,晏樺躺在沙發上玩著俄羅斯方塊,眼看最後一個方塊落下,螢幕上顯示出ga over!
衛生間同時也傳來江野的喊聲,「橋橋哥,你在嗎?」
晏樺不耐煩地放下手機,「什麼事?」
「我忘記拿換的衣服了,你能幫我拿下嗎?」江野怯怯道。
晏樺起身問道:「你放在哪了?」
「就放在床上。」
晏樺不情願地走進臥室,本以為自己已經能猜到房間會改成什麼樣了,肯定到處是江野的玩具用品,自己曾經的東西早就不在了。
可是等推開門的一瞬,晏樺還是沒有想到會是如此。
房間內的擺設與一年前內幾乎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乾淨了許多。之前總是被周立偉詬病的狗窩,現在可以稱得上為乾淨無比的狗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