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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甜？

「不用，攸攸喜歡就好。」衛雲蘅耳根微微發燙，垂下的眼睫輕輕顫了顫，唇角也忍不住高興地揚起。

衛雲蘅早就注意到有人在偷偷拍她們，但她一開始沒放心上。

只是眾人這種若無其事的興奮，很快便讓衛雲蘅眸色漸沉。

那些人的神態，笑著談論她和攸攸的神情，看她的眼神與看過往每一個顏攸的女朋友一樣。

八卦中帶有一絲心照不宣。彷彿她衛雲蘅也只不過是顏攸諸多情人中不足為道的一位，且很快就會有下一位將她取代。

這樣的神情，衛雲蘅見的太多了。只不過以前大家是以這種神情看顏攸的前女友，現在則將這種目光對準了她。

衛雲蘅忍耐地抿了抿唇，面上仍笑著將自己盤裡的拔絲土豆撥了大半給顏攸。

顏攸止住衛雲蘅：「再夾給我，你就不夠吃啦。我捨不得，蘅蘅你太瘦啦。」

「但我喜歡看著攸攸吃啊。」說出這樣的話，衛雲蘅耳根滾燙，忍不住害羞卻還是堅持與顏攸對視。

「我也喜歡看你吃呀。蘅蘅一口一口細細嚼著食物的樣子看著很可愛。」甜言蜜語流暢地脫口而出，顏攸神情自然地笑著回道。

接著顏攸又巧妙地哄了衛雲蘅幾句。

衛雲蘅聽了心裡剛甜了一下，又很快想起她還沒開始吃飯。

這不過是顏攸的客套話。

是哄她的。

衛雲蘅一下捏緊了筷子，心裡湧起一股鬱氣，口上卻沒反駁。

攸攸的甜言蜜語以前吝嗇對她說，沒想到現在慷慨了，卻完全不走心。

而且顏攸應對女孩子喜歡的態度，是這樣的習以為常而遊刃有餘。顯然是享受慣了女孩子殷勤，而毫無觸動了。

衛雲蘅同時還聽到了附近的竊竊私語。

「誒你說這次顏攸能談多久？」

「這怎麼猜得準？」

「我猜最多兩星期。」

「噗你太壞了，衛雲蘅這麼好看，起碼得兩個月吧。」

「兩個月也太長了，我覺得按以往慣例最多一個月吧。」

「你說的對，很有道理噗哈哈哈。」

衛雲蘅：「……」

顏攸交往過太多女孩子了，聚的容易散的更快，每段戀愛都不超過一個月就結束。

豐沛的感情在一段段戀情中消耗，現在留給衛雲蘅的不多，但她卻依舊求之不得。

顏攸一向不跟太較真的女孩子戀愛。因為她只想享受戀愛的愉悅，不希望女孩子對她產生太高的期待。

那麼，顏攸願意跟她在一起，是知道她對感情的態度，還是隻想打破慣例跟她玩玩？

衛雲蘅看著顏攸坦然自若的用餐姿態，如此舒展放鬆的肢體語言，忍不住在心裡追問。

顏攸不像衛雲蘅那麼在乎，她似乎毫無期待，有種經歷地太多反而在意不起來的感覺。

想到這裡，衛雲蘅的心像落入深不見底的懸崖，深淵的黑霧一點點升騰而起，讓她忍不住生出一種可怕的破壞欲。

那麼明亮璀璨的雙眸，應該只注視她一個人才對。

她的手，如此修長而優美，如玉石般瑩潤潔白。如果輕輕撫過她的發頂、背脊，從此只為她一個人停留多好。

與此同時，正嚥下一口飯的顏攸腦海中響起系統「嘀嘀嘀」的警告音。

顏攸遮蔽了系統的任務進度通知，但女主黑化的時候系統會強制發出警告。

顏攸面不改色地抬眼。衛雲蘅眸色暗沉，有些蒼白的臉色浮出兩團病態的紅暈，心底似乎興奮地蠢蠢欲動什麼。

兩人從用餐開始就沒怎麼說話。衛雲蘅時不時向她投過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