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1/5 頁)
夜色深沉,這雨太大了,十步之內估計都看不清。
連忙伸手去開車門,卻被顧春暉一把抓住了手腕,“傻瓜,雨這麼大,你這樣怎麼走?”
“要你管!”我隨口答道,狠狠地瞪他。
“我不管誰管你?”他終於悠悠一嘆,脫下他的外套披到我身上,接著從雜物箱裡拿出一把摺疊傘,迅速下車繞過車頭,撐著傘開啟右車門,伸出一隻手遞給我。
我被他一系列的行動給驚懾住,一時間忘了動作。
顧春暉有些不耐煩,眉頭蹙起,口裡催促道:“快點。”
我這才愣愣地握住他的手。
剛跨出車子,便被他一股腦地抱入懷中,用雙臂緊緊地裹住,火速送入樓道里。
他放開我,伸手拂去我臉上的水珠,緊緊衣鏈,啞著嗓子低聲道:“進去吧。”
我心裡湧起一股別樣的溫暖,不自在地耙了耙頭髮,道一聲再見轉身便走。
只是拐彎上樓梯的時候,雙腳猶如灌了千斤的沙子一樣邁不動腳步。
猶豫了半晌,還是順著自己的心意躡手躡腳地往回走,躲在牆後悄悄地偷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顧春暉竟然閒庭信步地赤頭走在瓢潑大雨中!我被嚇得膽裂魂飛,心臟驟然發冷,待回神時人已經衝到他面前給了他一巴掌,“顧春暉你個王八蛋,你不要命了!”
顧春暉猝不及防,撫著臉頰震驚地看著我,“你……”
我被氣得半死,看見他全身被淋得像個落湯雞,心臟就又隱隱作痛,忙不迭將他的衣服兜頭套回他身上,狠戾道:“你不要命了!剛出院又想再住回去是吧?你個混蛋,想愧疚死我也不能拿自己身體開玩笑!你TM是頭豬啊……”
他剛出院,傷口還沒好完全,要是被雨淋成感冒發燒,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喋喋不休地罵著,眼淚就這麼沒預警地奪眶而出,混在冰冷的雨水裡順著兩頰留下來,猶覺得火燙。
“晨晨!”他突然動情地喊我,雨水的沖刷和路燈的背投讓我看不清他的臉,顫顫的尾音卻使我渾身發抖。
我雖憤怒但理智尚存,拽著他的衣角就往樓道里拉,然怎麼拉也拉不動。
“你……”我怒不可遏,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一把甩開他的衣角怒吼道:“你去死吧!”
他翻轉手掌,一把拉住我,“我還沒把你追回來呢,怎麼捨得死!”
手心裡一陣刺骨的涼,唇上卻驟然一熱,有什麼柔軟的物體強制地壓迫下來。
我震怵地睜大眼睛,眼簾已經被一片巨大的陰影阻擋住,夾雜著雨水流入眼睛的刺痛,本能地閉上眼睛,心裡驚愕不已,“顧春暉!”
殊不知我的開口恰好給了他趁勢而入的機會,他飛速將舌頭伸入我口腔裡,一頓死命的亂攪,連牙齒的縫隙也不放過。
靈活的柔軟碰觸到我的上顎,周身泛起一股雞皮疙瘩,甩都甩不掉。我驚怒交加,差點對他拳頭打腳踢,他的傷又讓我本能地畏手畏腳不敢輕舉妄動,推又推他不開,唯有嗚嗚地亂叫:“滾開!要親回家去親!”
他倏地放開我,黑暗中眼睛似乎亮了又亮,急急將我往樓道里拉,一鼓作氣衝向三樓。
跌撞中我很鬱悶地想起一個問題——顧春暉怎麼會那麼清楚地知道我住哪裡?而且還不帶發問的,直接將我拉到了這裡?
這兒本是我給莘瀾租的暫時落腳的地方。當時給她租個兩居室的是因為她從小就嬌生慣養,我怕狹小的地方她住不慣。沒想到後來歪打正著,正好碰上我和顧春暉從醫院裡憤怒出走,於是我就厚著臉皮也搬了進去,反正另一間房空著也是空著。
莘瀾起先很不贊同我的做法,她說:“床頭打架床尾